顏汐一條腿屈膝抵在她的膝蓋上,整個人覆蓋住她,用濕潤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忘了我說的話嗎?你晚晚姐玩的很?花的,能勾住她的我怎麼可能沒點絕活呢?所以?……要不要跟我試試,我會讓你……」她撩開?雲舒柔垂在肩膀上的長髮?,指尖輕柔地遊走在她脖頸的血管處,輕柔地說道,「很?舒服的,不管是你想對我做什麼,還是想讓我對你做什麼,亦或是……」她眨巴著?純真?的大眼睛,說著?就連雲舒柔都不太懂的話,「都可以?哦。」
一剎那,雲舒柔鬼使神差問道:「亦或是……什麼?」
問出口的剎那,雲舒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一臉窘迫,完全不敢看向顏汐。
顏汐笑著?,她沒說話,只是掐著?雲舒柔的腰,輕輕頂了頂胯。
雲舒柔:「!」真?他?嗎瘋了,自己來是要搶回童晚的,可不是為了和童晚作對的。
她趕忙一把推開?顏汐,爬著?縮在沙發?的角落裡,一間?戒備地看著?顏汐,氣喘吁吁。
「好吧,看來我是被?拒絕了。」顏汐聳了聳肩膀,挨著?她的身?側坐下,手心覆蓋在她的膝蓋上,「不過誰讓我就喜歡你這裝純樣?呢,童晚可不像我懂的憐香惜玉,如果跟她試過之後不滿意,隨時都可以?聯繫我哦~」
雲舒柔竟然有些心動,但她不願意認輸,梗著?脖子犟嘴:「你不會是不想把童晚還給我,故意的吧。」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種可能,她竟然有些揪心,使勁咽了口口水,緊張兮兮看著?顏汐。
「嘖。」顏汐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能把她帶走,你們的結婚典禮上,我當眾跳厭熱舞慶祝,只是……你可別愛上我了哦~」
換個任何人說這句話都會很?油膩,可如果是顏汐的話,雲舒柔只覺得……這句話警告,似乎真?的很?有必要。
因為——明知道她葷素不忌,對自己也?不過是一時興起,但云舒柔竟然真?的心起漣漪,甚至已經開?始幻想,如果和她在一起,是不是真?像她所說的,很?快樂。
雲舒柔:「!」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她深吸口氣,勉強將腦海中兩人纏綿的畫面清除,堅定?道:「我要你,立刻離開?童晚。」
顏汐瞪圓了眼睛。
就在雲舒柔以?為會被?拒絕的時候,顏汐忽然一把熊抱住她,歡欣雀躍道:「什麼時候!就算一個人花樣?再多,但看見?那張臉我就沒興了,我已經等不及想要體驗了!」
雲舒柔:「……」所以?這個人,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除了那種東西,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其他?在乎的東西了嗎?!
顏汐不知什麼時候蹬掉了鞋子,她伸直了腿,白嫩的腳背繃成了一條直線,翹起二郎腿的時候腳趾若有若無地勾著?雲舒柔的膝蓋。
雲舒柔猛地坐直了身?子,警惕地看著?她:「幹什麼?」
顏汐歪斜著?身?子,手撐在沙發?上,戲謔地看她:「我又沒把你怎麼著?,大庭廣眾之下的,用不著?這麼緊張吧?」
她傾身?湊過去,溫熱的喘息噴灑在雲舒柔的下巴上,麻嗖嗖的癢意就像是漣漪慢慢擴散開?來。
雲舒柔臉色微變,反應極為強烈地推開?她,撇開?眼嫌棄道:「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做什麼?」
「這麼吵,我怕你聽不到啊~」顏汐當做沒發?現她的刻意,聳了聳肩膀退後開?來,「行吧,關於把我從?童晚身?邊解救出來,你的計劃是什麼。」
雲舒柔狠狠皺眉,她忍不住反駁道:「不是解救你,而是我命令你,離開?童晚,從?今往後再也?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童晚是我的!」
「有什麼區別嗎?」顏汐覺得好笑。
當然有區別了!她的目標可不是顏汐,而是童晚!
這是原則性問題!雲舒柔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生怕被?顏汐帶跑偏樂。
「隨便吧。」顏汐瞧著?她緊繃的臉色,臉上微妙的笑意逐漸加深,「總而言之,我們最終目的是一樣?的,我給你騰位子。」
這他?麼就是個妖精,從?顏汐進入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內後,雲舒柔的心臟完全不受控制了。
不管是跳動頻率,還是所思所想,全都被?顏汐牽著?鼻子帶走了。
就連自己提出的反駁和抗議,都是那麼無力,甚至連自己都覺得無足輕重,可以?忽略。
甚至——她現在已經完全無法專注顏汐所說的話的意思,而是沉溺於她的臉,身?材,肢體動作以?及聲音。
太可怕了。
她一定?是給自己下降頭了。
一陣冷意順著?後背心攀襲上來,雲舒柔使勁咽了咽口水,強行鎮定?。
她深吸口氣,假裝完全無視顏汐的話,自顧自重切入話題:「顏汐,只要你願意配合,我保證,能送你到一個這輩子童晚都不會找到你的安全地方。」
秀眉微豎,顏汐提醒道:「可別把我送到鳥不拉屎的非洲野外去,童晚確實找不到,那你還不如直接把我挫骨揚灰了去,也?能達到這效果。」
「你別耍花招。」雲舒柔瞪著?她,「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解脫了,要是被?童晚發?現,你是想讓整個雲家給你陪葬嗎?」
「那我們算不算殉情呀?」顏汐挑眉,倒像是來了幾分興,「聽起來不錯哦~我可以?申請把咱倆埋在一起嗎?不對,現在沒有土葬的說法了,那……」她笑著?說道,「火化之後把我們的骨灰混合在一起吧,這樣?我們就能隨時融會貫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