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都侥幸获得第二次新生机会了,竟然还留着那种习惯和爱好。”仗助紧紧皱着眉,“难道你是还没被嘟啦够吗?”
“不,不必担心,仗助。”承太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制服他的办法很简单。”
随后,他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小巧的mp3,并按下了播放键。
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这段录音的内容是什么,我们屏息凝神地听了一阵,除了窗外渐渐靠近越来越响的救护车声,别的什么都没听见。
奇异的是,吉良吉影的脸色越来越白,看起来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最后他直接双腿一软,向后瘫坐在了椅子上。
“关、关掉——”他说,“不要,救、救护车——”
仗助恍然大悟,然后向承太郎竖起大拇指:大外甥,强!
我还是不太明白,于是仗助向我解释道:“吉良吉影其实不是死在我和承太郎先生手上的。他最后,其实非常戏剧性——他是被一辆倒车失误的救护车碾死的。”
我肃然起敬:这可以列入100万中蠢蠢的死法其一了!
之后,我们向编辑部的其他人又介绍了一番仗助。雨果主编欣然接收了他,并且安排这个现成的青壮年劳动力去做荒木老师的漫画助理。看起来荒木老师对这个安排非常高兴,他拉着仗助回到划给他的小漫画工作室,一个劲儿地笑。
岸边露伴坐在旁边的小办公区,时不时
扭头看他俩一眼,表情好像有点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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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我们又以“欢迎仗助加入编辑部”为理由去吃了一顿烤肉。吉良吉影向主编请了假,理由是身体不适。雨果先生很痛快地准了,因为今天下午吉良确实一直面色惨白。
露伴对仗助似乎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但是他还是出席了欢迎晚餐会,并且全程盯着荒木老师和仗助。他俩一旦开始聊天,他就把如同实质性的目光扫过去,特别像那种观察丈夫有没有出轨的老婆。
当我把这个比喻讲给承太郎听的时候,他夹烤肉的筷子在半空中顿了5秒,然后才慢慢把肉夹到我碗里:“……露伴是男的。”
“我知道嘛,但是真的很像啊。”我撑着头,看着碗里一堆承太郎已经帮忙烤好的五花肉,夹起来蘸了蘸调料粉然后塞进嘴里,“不过你说,露伴老师到底是过于在意荒木老师呢,还是过于在意小舅舅?”
“你没必要跟着一起叫小舅舅。”承太郎往烤盘上又放了一块牛舌,“……我觉得他只是单纯不喜欢‘荒木喜欢仗助’这个事实罢了。”
“唔。”我咂了一声,“这尘世间的男男关系真是一塌糊涂。乔瑟夫、西撒还有卡兹瓦姆乌这四个人也是一笔烂账。”
承太郎:“吃吧,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吃完烤肉之后我们照旧是结伴一起回宿舍。
露伴以“讨论漫画题材”为由,成功
地把仗助从荒木老师身边挤开,拉着荒木老师一直在叨叨如何取材。仗助嘟起了嘴,像一只有些气鼓鼓的小黑柴犬,耷拉着尾巴退回到我们身边。
“露伴那家伙真的好气人。”仗助小声嘟囔,语气像是抱怨也像是撒娇,“承太郎先生你看看他,他又把我挤走了!”
承太郎熟练地说:“不必太介意露伴。他一向是这样。”
我看着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突然一股危机感在心中升腾。
喂,仗助,你怎么可以向你的大外甥撒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