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伦:“妈妈,这是《Awake》,不是《Butterfly》。”
我立刻道歉:“哦,我不由自主就会唱串了……那我重头来。”
“啊咿呀咿呀,啊咿呀咿呀,啊咿呀咿呀,Where’smysamurai(我的武士在哪里?)”
我的眼前又浮现起第一次见到徐伦的情形。她在绿海豚监狱里像一只敏捷的小豹子,勇敢,果决,又富有同情心。我几乎是第一眼就觉得她很亲切,即使之后知道她是承太郎的女儿之后,我对她也丝毫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产生,发自内心地想要和她亲近。
徐伦轻轻地跟着我一起唱:“啊咿呀咿呀,I’myourlittlebutterfly,Green,black
,andblue,makethecoloursinthesky(我是你的小蝴蝶,有绿色黑色蓝色,让天空充满色彩)”
我最后一次给她一个吻:“徐徐唱得比妈妈好听,妈妈总是跑调。”
“但是我和爸爸都很喜欢听妈妈唱歌。”徐伦说,丝毫没有察觉我已经快要落泪了,“明天我还要听。”
“好,明天我一定唱给你听。”我承诺,“徐徐有没有什么想听的?”
徐伦合上眼睛:“嗯……我要听那首你唱给爸爸听的歌。”
“哪首?”承太郎的耳朵被我的太多歌荼毒过了。
“就是……AllrightnowAllrightnow,那一首。”
啊,是《StandProud》。
“好,明天我唱给你听。”我说,“晚安,徐徐。”
“晚安妈妈。”
我起身关掉小夜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小床上的小小影子,然后合上了房门。
……
“汝为三大言灵缠身之七天,自抑制之轮而来,天秤的守护者啊——”
“吾乃成就常世一切善行之人;”
“吾乃弘布常世一切邪恶之人;”
“汝之身躯居吾麾下,吾之命运寄汝剑上;”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理,且应吾之召唤!”
——没有旋转的光圈,自然也不会有彩光,但我笃定,他一定会来。
“吾名李书文。”
红袍长马褂的白发老者自阵中现
身,他微微低下头,从墨镜上方向我投来视线:“老朽没有拿着长。枪,于此地也只是一位普通老者。”
可能是看到我表情不对——因为我真的快要哭了,李书文连忙改口:“啊,不,但我要保护你也算是绰绰有余了。Master,你怎么——?”
我汪呜一声终于哭了出来:“师父!!!师父我好想你,我被欺负了呜呜呜呜呜……”
李书文僵硬又笨拙地接住了我:“等等,Master,老朽之前从未见过你,难道说我们在别处的圣杯战争中有过因缘?唉,别哭了,真是,老朽没有应付女子的什么经验啊……”
我把眼泪鼻涕都糊在他的马褂上了:“师父,有人欺负我。”
李书文问:“谁?”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盖提亚。”
盖提亚:……你这告状毫无水平。
李书文自然而然道:“既然是Master的敌人,那老朽自当与您同仇敌忾。他在哪里?”
“新宿。”我嘟囔,“还有,师父你叫我立香,别叫我Master,我听着害怕。”
总觉得自己在欺师灭祖。
“唔,那……立香。”李书文清清嗓子,“新宿在哪儿?”
我向后退了一步,把拳头也捏得喀吧喀吧响:“那是今晚咱们要血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