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刘车骑这是在给我难堪呢,他知道我欣赏叶壑。”
熊学政背锅背得很心平气和,无形间拔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受人看重的程度。
?
这倒是大可不必。秦知府心里默默吐槽,刘车骑应该是想摆弄秦棣,但是碍于秦棣毕竟是自己这个地方官的儿子,名义上,自己还是比刘车骑高上半级的。
?
这是场不能宣之于众的试探。
?
秦知府既然想清楚了,动作也利索得很,派去查探腐儒死因的人很快来回话。
?
果然,那酸腐书生,不是真的饮酒过度醉死的,他的死,有
人为的痕迹。
?
再顺着他的人际线往下一查,钱千户就这么浮出了水面。
?
秦知府其实是想自己来动手的,刘车骑既然总是与他过不去,先下手不是应理该当的吗?
?
熊学政却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解铃还须系铃人,令公子年岁渐长,也是应该行走于人前,处理点儿微末小事了。”
?
他精准无比的戳到了秦知府的软肋。像秦知府这样把明哲保身写进了骨子里的人,最担忧的就是后继无人。
?
?
给秦棣历练的机会,才是秦知府真正想要看到的结果。
?
对于自家儿子,秦知府的迷之自信肯定会折戟沉沙,他那么自信自己的儿子会在这场查探里占据主要地位,觉得叶壑不过是被秦棣主宰的谋士。
但实际上,熊学政更坚信,叶壑的能力远比其表现出来的强。谁支配谁,其实根本还说不定呢。
?
秦知府以为这是针对秦棣的阴谋,殊不知刘车骑可能根本看不上秦棣这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如今,自己给了他这个由头,让他有理由把秦棣显现于人前,真正能有入仕的机会,实在是双赢。
?
熊学政笑得很自如,他赢得了什么呢?
?
查探叶壑的机会。
他的疑问和纠结,终于是有了生根发芽的迹象,叶壑此人,实在是秘密重重,浑身上下都是秘密。他即使没有刺探别人隐秘的爱好,也不想被人小看,一定要查到这人深藏的秘密。
?
?
不
料,沈离憾下手,远比他们想象得要快和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