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好的。
睁开眼,明媚的笑容如春天里绽放的最美的花朵,直直的印在了顾钊的心里,直到白发苍苍,还记得那时候元希音灿烂明媚的笑容。
而已经子孙满堂的顾钊每每想到还会悄悄地红了耳垂。
元希音答应之后的那两天,顾钊展现出了自己强大的占有欲,更是粘的元希音不放。端茶递水,伏小做低,就是顾叁都不忍看了,这那还是自己那个风靡京都,不近女色的冷酷小世子。
元希音终于完成了册子,郑重的将册子交给了顾钊,眼中满满的信赖。顾钊依依不舍的奔回京城,怀揣着心上人日日夜夜的成果,硬生生的赶了好几天的路,比原定的时间早早的回了京城。
镇国公是普通的农家子出身,因着一身的好力气,投军之后,做出了一番成果。
从一个小小的大头兵慢慢的爬了上去,更甚至在军中拜了师,学习了认字,读了兵书,以后再打仗就更会用脑子和武力结合了。
当今圣上是个明君,尤其喜爱重用实干有才之人,年轻时候的镇国公在一场抵御外敌侵略的战役中,直接将外敌打回老家,逼迫的外敌投降求和。
一战成名,当今圣上大喜过望,又是在自己登基不久后的好消息,不仅是让国土推进了大部分,更是一举让周边虎视眈眈的小国家老实了不少。圣上大喜之后,直接封了镇国公的名号,三代乃降。
如今太平盛世,
大的战事没有,小的摩擦也不需要镇国公亲自上战场。
虽然早已经不上战场,但是依然没有停下习练的习惯。每日早上必然舞枪弄棒,强劲身骨。
顾钊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穿着短打,舞着一把红缨银、枪,赫赫生威的父亲。
一个收势,镇国公顾磊收起了长、枪,身边的随从一边接过兵器,一边递过一个毛巾。
顾磊擦了把汗,看见自己的儿子一脸风尘的样子,哈哈大笑,虎掌向儿子的背上连连的拍了几下,“你这小子,回来的倒是挺快。你外祖家的事情解决了?”
顾钊恭敬的给父亲请安后,方含笑回道:“已经解决了,而且,儿子此番去花州还有大惊喜!”
大惊喜?
顾磊猛地一愣,虎目斜眯了一眼顾钊,看见儿子脸上的笑意,丁点探不出其他的事情,心内一阵阵的叹气。这儿子养的不像个武将直白,倒是跟文人清流似的满肚子弯弯绕绕。
顾钊看着父亲变动不定的脸色就知道父亲的想法。好笑的说道:“父亲,真是好事。还请父亲书房说话。”
“不先去见你娘?”
“此事重大,需父亲定夺……”
顾磊狐疑的带着顾钊去了书房,屏退了众人之后,父子二人叽叽咕咕的了半天,急的闻讯赶来的顾夫人着急的不行。
对着自己身边的李妈妈不断的抱怨,“这是什么事,回来也不说一声,就被他爹带去书房谈事情
,还不让人进去,也不让钊儿梳洗休息一下。这父子俩,真真是……”
李妈妈好言安慰了顾夫人,“想必少爷是有重大的事情和公爷商量……”
顾夫人犹自心疼儿子,“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能等这擦把脸换身衣服的空档儿,我可听跟着得人说了,这孩子日夜兼程赶来,怕是没有休息好呢。”
又是咬牙,“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李妈妈又是一阵劝,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就见门打开,一脸莫可名状的喜色的镇国公带着顾钊走了出来。
看见儿子如此风尘的样子,心疼的正要开口,那边镇国公大嗓门直接对着顾夫人说了:“夫人莫急,你且收拾钊儿的聘礼,我先带钊儿进宫一趟。”
说着就抓着顾钊风一阵的跑了。只留下风中石化的镇国公夫人和李妈妈众人。
良久,因为惊愣,半张着口失去仪态的顾夫人方茫茫然的回过神来,猛地抓紧身边李妈妈的手,急切的眼中夹杂着巨大的狂喜:“你刚刚有没有听见,聘礼?国公爷说让我收拾钊儿的聘礼?”
李妈妈回过神来,皱眉思索,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忙握住夫人的手,“夫人,没听错,国公爷说了是让夫人您收拾少爷的聘礼!少爷要娶亲了!”
顾夫人狂喜之下,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停的落下,慌得身边的李妈妈忙忙的安慰。
“李妈妈,若是钊儿真是要成婚了,我可真就放下
心了,那些在都中传他分桃断袖之癖的流言也能散了!”
李妈妈眼中带着愤恨,“夫人莫要为那些碎嘴的市井小人之言伤心,不过是嫉妒咱们公子罢了……”
“你知我这几年的心事,今日终于是听到了确切的信儿了。”
“是呀,恭喜夫人,夫人终于能喝上儿媳妇的茶了。”身边的丫鬟一脸喜气洋洋的恭喜。
顾夫人听得顺耳,心内高兴,面上就带上了十分的欢喜,忽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面色阴晴不定,狠狠的搅着手中的帕子,“这没良心的,扔下这一句话就走了,也不说明白,这姑娘是哪家的?几时下聘?这些统统没说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