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自己對他本來就有不能說出口的心思。
分開的時候,他注意到宗衍眼角泛著紅,分明就是一副被欺負慘的樣子。
「陛下,臣知錯了。」
平日裡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但是這一次顯然沒有。
他似乎是知道宗衍不可能會和他計較。
宗衍問他:「郁驚斂,身為朝廷重臣,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嗎?」
郁驚斂自覺理虧,但臉上並沒有表示出來自己的心虛。
「陛下要罰就罰。」郁驚斂低頭說。
宗衍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必要。」
「陛下不怪臣嗎?」郁驚斂眨了眨眼。
宗衍看著他,非常認真道:「郁驚斂,如果剛剛你不主動的話,主動的就會是朕。」
「陛下……」郁驚斂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什麼意思?」
宗衍不僅不介意,甚至也很期待和喜歡和自己接吻?
「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宗衍不再看他。
郁驚斂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自己想了想。
一會兒時間過去,郁驚斂才又開了口:「陛下對臣有意?」
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宗衍斥責的準備,這話可以和任何人說,但是和皇帝說,多多少少就有些以下犯上了。
他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誰知道眼前的宗衍只是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郁驚斂頓時就愣住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宗衍為什麼會這樣說話?
原本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沒有想到宗衍會點頭。
在他心裡是覺得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宗衍相提並論的。
「陛下定是想要臣效忠左右。」郁驚斂挑了一句合適的話開口,「臣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不是。」
宗衍一句話又讓郁驚斂好不容易沒了的想法又回來了。
可是他不是別人,他是宗衍。
他是大乾的天子。
其他任何人對郁驚斂說因為相貌喜歡他,郁驚斂都可能相信。
他心裡並不覺得宗衍是如此膚淺的人。
「那陛下是因為喜歡我爹,愛屋及烏覺得我也可堪一用?」郁驚斂又開口說了一種可能性。
但是非常顯然,他又說錯了話。
因為宗衍明顯更生氣了。
總不能是最不可能的那個吧?
郁驚斂想到的時候就想罵自己了。
他跪下道:「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