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营的管理员叫苏护友,是军政治部的翻译,三次战役时受伤,来战俘营当管理员。
听说刘易斯受伤,特意探望,刘易斯感到特别温暖,都是军人,聊着聊着聊到军事话题,刘易斯请苏护友点评他在战俘营指挥的第一仗。
苏护友笑了:“混战。”心里说,一群混蛋在战斗。
刘易斯想到一件事,决定与苏护友深度探讨:“你们华夏兵法博大精深,我读军校时学习到一些皮毛。”
苏护友心说:“你还挺诚实,知道学到的是皮毛。”
“苏,你能不能讲一下孙子兵法?”
刘易斯的打算是:“我如果能领悟到孙子兵法的精髓,收拾福德那样的无赖,还不手到擒来。”
苏护友对刘易斯刮目相看:这家伙还知道孙子兵法,问题是我也不懂,但在米国人面前不懂也得装明白,孙子兵法讲不了,可以说点别的。
“刘易斯上校,孙子兵法太复杂,几天讲不完,既然你对华夏兵法感兴趣,我就跟你说点实用的。”
“实用的好。”
苏护友清清嗓子:“你先记住这些: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刘易斯牢牢记在脑子里,又用心研究两天,起码知道了字面意思,找到苏护友,要求再教一句。
苏护友想了想:“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刘易斯琢磨一会,拍手叫好:“厉害啊厉害,伤了十个手指头,他还能攥成拳头,断了一个,拳头就攥不成了。”
苏护友又讲了一些三十六计的故事。
休养半个月,刘易斯的伤好了,精神面貌更好,背着手在战俘营散步。
福德的澳国战俘此时与不列颠人打篮球,米军不跟他们玩了,
刘易斯带米国战俘给不列颠人叫好。
维斯少尉是不列颠战俘的头,听到米军叫好,总觉得哪里别扭,却想不到是哪里,其他不列颠战俘没有这种想法,觉得米国人就是出自内心的喝彩,目的单纯。
尤其是不列颠人进球,连声叫好。
福德心里不舒服:米国人怎么偏偏给不列颠人叫好,前几天,不列颠人也打了你们?
休息时,刘易斯给不列颠人拿水,殷勤的不得了。
不列颠人不能把米国人的好意扔掉,与他们愉快聊天,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甚至勾肩搭背,亲密无间。
福德越看越气:该死的不列颠人,背叛了我们,命令手下,与不列颠人保持距离。
又一次打篮球,福德故意撞了维斯,差点撞折维斯鼻子。
维斯火冒三丈,骂了福德一句该死的。
福德的怒火也被点燃:“你个叛徒。”上去又是一脚。
维斯捂着鼻子坐在地上,不列颠战俘看不下去,就要动手。
刘易斯说了句:“华夏军士兵来了,不要打架。”
双方没有直接动手,约定晚上不见不散。
刘易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牢不可破的同盟,成了仇人。
晚上吃饭,不列颠战俘与澳军战俘中间出现隔阂,以往两家都是肩并肩背靠背脸对脸的一起吃。
澳军还现,晚饭有炖肉,不列颠人的肉比澳军的多。
福德想带人抗议,结果现,负责打饭的大部分是米军,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