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咬着牙说:“缝吧,我能忍住。”
维斯心说:“就等你这句话。”
让士兵捆住福德,嘴里塞上毛巾。
福德觉得不列颠人瞧不起他:“我能忍住,绑我的手干什么?”
“我怕你抓我!”
“为什么堵我的嘴,我如果喊一声,我就不是人!”福德咬牙誓。
维斯一点不信:“我怕你咬我。”
不列颠人往福德嘴里塞上毛巾,维斯准备动手。
刘易斯与米军在外面看着,笑意盈盈的望着福德喷火的眼睛。
让刘易斯意外的是,一个人也在聚精会神望着维斯,神情更专注。
这个人老早引起刘易斯关注,其他战俘都在一起打篮球,这人只打网球。
前一阵,米军澳军不列颠人混战,人家也不参与,别说参与,看都不多看一眼,顶多呵呵一笑。
打的昏天暗地那会,网球打不下去,人家就去一边待着,等你们打完,回来接着打。
吃完饭,人家按时睡觉,跟谁都友好相处。
福德这么狂的人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这人学识渊博,不论谁请教什么,都能给一个满意解答。
刘易斯私下打听,这人叫威廉姆斯,也是不列颠战俘。
今天,维斯准备给福德缝合伤口,威廉姆斯站在门外,以往他对这种事都是视若无睹。
刘易斯来了兴趣,偷偷观察。
维斯要动手了。
威廉姆斯大喊一声:“住手!”
所有人都愣住,这个神仙要干什么!
威廉姆斯分开人群走进去。
维斯对他非常客气:“中尉,您有什么吩咐?”
威廉姆斯指着维斯手里的缝合针:“你会缝合伤口吗?针是用手拿的吗!”
维斯当然不会,但是敢缝。
福德一听,气的眼前黑:“维斯你个混蛋。”
威廉姆斯要来酒精,擦手消毒,将维斯赶到一边,熟练的拿起镊子,夹住缝合针,比划了一下。
维斯心说:对付澳国人,哪那么麻烦,能缝上就行。
威廉姆斯熟练地缝合,屋里的人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盯着。
伤口不过十公分多一点,不是特别规则,缝了九针,不是那么好缝。
也幸亏是威廉姆斯,如果是维斯,得给福德缝成一个疙瘩。
不管谁动手,针穿破皮肉带来的剧烈疼痛,得福德一个人扛下。
有一点维斯做的对,就是把福德绑上,否则,谁离得近,谁绝对倒霉。
完事后,威廉姆斯将镊子与缝合针放进器械盒,挤出人群,叫上一个伙伴,打网球去了,来去无比潇洒。
刘易斯竖起大拇指,绅士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