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翻了个白眼,视线在她脸上、胸口、腰上都停了几秒。
“小姑娘,给你脸你就收着,要不听劝,待会儿被人当成楼里的姑娘动手动脚,你可别闹。”
没见过黄花闺女来青楼的。
有病!
到时候真闹起来,她吃了亏,去官府把青楼一告,说他们拐卖良家妇女,白白吃个官司,麻烦!
——没有卖身契,只要弄不死她,让她逃出去了,那真是一告一个准儿。
路小堇摸了摸胡子:“很明显吗?”
“你说呢?我见过的姑娘,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在这地儿,你当谁是瞎子呢?”
风月场所,干的就是个男欢女爱的活儿。
能混迹这地儿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男女,不说其他,单是走路的姿势就区别很大。
“去去去,别挡道儿。”龟公一把将她推开,喜笑颜开朝一公子哥迎了上去,“爷,您这边请。”
那公子哥瞥了路小堇一眼:
“这也是楼里的姑娘。”
路小堇:“……”
哦莫。
龟公说得对,真没瞎子。
“误会了爷,她就是个闹事的,别管她,爷,月红说你好几天没来了,她可想死你了。”
公子哥哈哈大笑,跟着龟公走了进去。
路小堇转身就走。
这一招行不通。
换一招。
很快,她换上花花绿绿的衣裳,抹上胭脂水粉,抿上大红唇,又去了落花楼。
天已经全黑了,落花楼门前全挂着红灯笼,十分喜庆热闹。
她前脚刚踏进去,就又被一龟公拦住了。
“那个谁,你站住!干什么的!”
他估摸着,不会又是哪家的夫人来闹吧?
天天捉奸捉奸的。
烦死了!
却不想,一靠近,就看见了一个红唇大马猴。
“嚯!”
这可太丑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回答:
“是这样的,我爹死了,没钱下葬,所以我来卖艺,你看看我这姿色你们能出多少银子,不说别的,以后我定能混个头牌,给咱落花楼挣大钱,你快去叫老鸨出来……”
龟公脸都绿了。
还头牌?
就她这样婶儿的拿出去挂牌,不到半天,楼里的名声就得臭!
他拿起棍子就要赶人:
“滚!再不滚,我就报官了!”
路小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