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军营不仅仅居住着萨穆伊尔,他的一部分亲卫军,以及最重要的,贵族将领们的家属都在这里。
但奴隶骑兵可不在乎这些。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有杀杀杀,杀到一个不留。
最重要的目标——保加利亚沙皇萨穆伊尔,一颗人头价值黄金千镑。
四散而去,索菲领着德拉基米尔,在他的指引下直冲向保加利亚人的主营。但阴差阳错之间,萨穆伊尔却已经离开了这里。
掀开帐篷,没有。
再掀开,还是没有。
连着打开了十几个帐篷,索菲的眼睛红了。
一个人都没有!
就算自己突破了保加利亚人的军营,但战术上的胜利不能掩盖战略上的失败。
失败了!
凶如恶狼,择人而噬的索菲径直抽出了弯刀,搁在德拉基米尔的脖子上。
“我需要解释。杜克列宁家的人,难道你们塞尔维亚人也铁了心要跟着保加利亚人一起死吗?”
“恐怕已经逃走了。”德拉基米尔面不改色,诚恳的说:“如果我们不惜马力,早点冲锋的话,也许萨穆伊尔就抓到了。”
“放屁!不惜马力,你是想咱们都死在这里吗?”
索菲才不信这个老东西的话。
不惜马力的在五里外就狂跑?那样就算今天晚上得胜,事后有多少匹马能活下来也是个问题。
索菲没有孤注一掷的想法。
套用阎锡山的一句话,存在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存在。
手上有兵有马,是一切的前提。
索菲气得一脚踹在了旁边的箱子上。
“哎呀!”
忽然,这里竟然有一个少女的闷哼。
“谁?”
奴隶们兴奋的拉开柜子,里面是一个棕色长,面若玉瓷的漂亮姑娘。她甩开奴隶的手,战战兢兢的从箱子里走了出来。
“我是。。。。。。我是伟大的鲍里斯二世的女儿,你应该善待。。。。。。”
“啪!”
索菲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打了过去。
“什么鲍里斯二世?就是那个被囚禁在君士坦丁堡至死的废物吗?”
雪白的脸颊上,五个红指印极其明显。
“抓起来!”
索菲没想到,打到最后,只抓到了一个已经死去的沙皇的女儿。索菲知道她,伊万·弗拉迪斯拉夫的妻子,玛利亚·佩里斯夫·保加尔。
萨穆伊尔跑了,他一家人想必也跟在他身后。
“吹哨!我们撤!”
索菲果断的将玛利亚横在自己的马匹前,然后挥舞着战旗,带领骑兵离去。
哨声此起彼伏,奴隶骑兵们都是身上披着丝绸,手中抱着珠宝的从各个帐篷里跑出来,然后上马就跑。甚至还有人衣服都没穿,光着身子跑的。
军队出营之后向北,在拉里萨城下回转,飞射出火箭之后,转道向东,沿着皮尼奥斯河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