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这才点了点头。
几个孩子得了同意,一拥而上。
江河海连忙也夹了些肉和干豆角,舀了一勺香软的南瓜,他再不出手,这一桌立马就要被消灭一光。
“我去送些吃的给我娘。”
三伯抬起头,大声道:“后头的锅里还有些汤,你再打碗汤去。”
“好哩。”江河海笑得咧出大白牙,“杨兄,我先失陪了。”
孩子们一上桌,不过片刻,八大碗见底,一个最矮的娃娃双手捧着一个碗,吸溜着里面残留的汤。
做的菜被全部吃光,是对一个厨子最大的尊重。
只见做菜的厨子,坐在了全是年长老人的一桌,这会酒足饭饱,他靠着椅背,摸着肚皮,两指捏着一根细竹棍,挑着牙缝,半眯着眼睛颇为惬意。
吃完席面,小歇闲话一会,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大家伙收碗筷的收碗筷,擦桌子的擦桌子,扫地洗碗井井有条,还有打来热水给大家伙擦脸洗手的。
夏大夫的妻子端来一盆热水放到杨枫面前的桌子上,递上一条毛巾:“吃完饭,来洗把热水脸吧。”
棉麻毛巾用香胰子洗过,一股淡淡的中药香。
热乎乎的毛巾从脸上擦过,一股说不出的舒坦。
“多谢。”
银铃般的笑声传开,小孩子们都在一块儿玩闹。
夜里难得热闹,晒谷场附近几个大火把燃烧,火光跳跃,亮如白昼,树影婆娑。
江满醒过来了,夏大夫为他仔细把过脉,确定他已经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腿也保住了,好好休养,今后一样能跑能跳。
杨枫也去看了眼,内敛含蓄的少年眼中满是感激。
村长安排杨枫住在自家,原本是他大儿子的房间,如今大儿子在镇上的学府上学,房间空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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