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蹭车她当然愿意了
于是姜知漓强压着上扬的嘴角,非常矜持地说“我回君茂酒店。”
说完,她又非常善解人意地看向傅北臣问“傅总要去哪如果不顺路的话就算了,我自己走也没关系的。”
这他还怎么拒绝,他没法拒绝
刚才和许婧聊天时,姜知漓也大概知道了于佑鹏和傅北臣的关系。
几年前傅北臣刚刚步入投资界,就遭到不少对手前辈的打压,而于佑鹏惜才爱才,将一个很大的机遇介绍给了傅北臣,帮助了他最快在行业内站稳脚跟。
在傅北臣心里,于佑鹏算是半个长辈一样的存在,只是送她回家这么点小事,他绝对不可能当场驳了于佑鹏的面子。
果然,傅北臣掀了掀眼皮,声线冷淡,像是不想再跟她多浪费一秒时间。
“上车。”
车子缓缓驶出庄园,汇入车流。
姜知漓乖乖坐在后座上,扭头看着窗外飞快划过的风景,安静地一声不吭。
刚刚在庄园她已经过度透支傅北臣的忍耐力了,如果在车上再作,她怀疑傅北臣都可能毫不犹豫地把她赶下车,不留一点情面的那种。
十分钟过去
姜知漓还是没忍住,悄悄扭过头瞥了身旁的人一眼。
恰临车子驶入隧道,车厢内的光线瞬间变得朦胧昏暗,男人的轮廓也被光影勾勒得柔和几分,锋芒微敛,鼻梁依旧高挺。幸好后座足够宽敞,容纳得下两条长腿交叠。
他正阖目小憩,呼吸平稳得像是睡着了,眉目间隐有倦意。
上一次见到类似的场景,还是在高中。
那时的傅北臣,还不是傅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是一个在单亲家庭长大,过早承担了太多责任的少年。
自从傅母生病住院后,高昂的医药费如山一般全部压在了他身上。每天做家教,甚至有时通宵在医院陪护。
可每天早上,他又总能准时到达教室上课,就像是一个完全不知道累的机器。
姜知漓几乎没见过他歇下来一刻。
后来有一次午休,她来找他一起吃饭,透过教室的窗,她看见少年趴在桌子上补眠。
那么嘈杂的教室里,他却睡得很沉,眉眼间尽是疲色,冷白的肤色映衬着眼下的那片乌青愈显眼,让人心疼。
放学时,她在教室门口拦住他。
看着他憔悴的脸色,姜知漓的心口一阵阵涩。
她想帮帮他,想问问他,可不可以接受她的帮助,可到最后,话却依然没说出口。
少年满身的傲气,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也不会轻易向磨难低头。
哪怕身世并不光彩,他却依然能活得比旁人优秀,活得光芒万丈,不被任何人轻视。
这样的傅北臣,是她见过的最耀眼的光,让她再也看不见别人。
所以时隔多年,她依然做不到释怀。
“叮铃铃”
手机铃声在静谧的车厢内突兀地响起,将姜知漓猛然拉扯回现实。
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担心吵醒傅北臣,刚想挂断,却不小心点到了接听键。
电话是陌生号码,姜知漓也不好意思接通再挂断,只好捂紧手机,看了眼傅北臣,见他似乎没被吵醒,才压低音量地问“您好,哪位”
“漓漓,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姜知漓又重新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陌生来电,不确定道“韩子遇”
电话那头的韩子遇低应了声“是我。”
撞见韩子遇出轨的当天,姜知漓直接就把他微信和手机号删除拉黑一条龙服务,谁成想他居然还换了个手机号给她打,够阴魂不散的。
姜知漓无语至极,刚想抬手把电话挂断,那边的韩子遇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急急开口“漓漓,你先别挂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说。是关于姜氏的。”
姜知漓动作顿住,先是扭头看了一眼傅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