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那边议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御林军准备呵斥,却被萧云开口拦下。
“那位打算驱赶百姓的御林军,本宫警告你,不该做的事,别做。”
萧云眼神很冷,也很无情,如初春的雪。
那位刚准备走到老百姓面前的御林军听了此话,又接收到萧云的眼神警告,瞬间冷汗直冒,匆匆后退。
这一刻,一众老百姓齐刷刷看向萧云……
萧云感受到这份眼神的压迫,但轻飘飘地承下了。
萧云几步上前,走到年轻男子身前。
“你倒是提醒了本宫,此地甚适合谈天说地。”
闻言,年轻男子怒目而争。
“嗯?你怎么不继续说了,本宫都听着呢。”萧云抬脚用脚尖踢了踢对方的脑门,语气淡淡道。
男子依旧只是愤怒地看着萧云。
见此,萧云没了兴趣,收回脚。
“你倒是脑子机灵,可惜啊,没用上正途……”
下一刻,萧云放大了声音,继续道:“建元三年,季家季怀恩于淮安任职,故意欺瞒百姓,暗中抬高粮税,除去交予皇室的部分,剩下的皆中饱私囊,足足五年之久!建元十年,季家季流年……”
说到这,萧云顿了一下,再次踢了一下脚边的人。
“本宫记得季流年就是你罢?”
不需要任何回答,萧云轻唔一声,继续道:“唔,记错了。建元七年,季流年私下掳了近三十二名男童,强掳,以钱权威胁,不折手段,只为满足私欲。被掳男童基本都是良家子。”
周围老百姓视线已经转移到了狼狈的季流年身上,眼神越来越怪异,好似看着一个脏物。
南梁的奢靡多是上层人士玩乐之余的伴生物,并非来自百姓。
这个时代,上层人士的一举一动才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因此才有了南梁各种奢靡不堪的传言。
萧云用余光扫了一眼周围,心中一定。
百姓,才是国家的代表。既然百姓的思想观念还算正常,那么南梁这个国家就不算真正的病入膏肓。
也不枉费她这些日子来的辛苦……
“建元十年,季家季菡萏……”
“够了!”季流年终于忍不住大吼道。
闻言,萧云一乐。
“本宫还以为你会继续忍……”
随后萧云就冷了脸色,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流年,仿佛看着一微不足道的蝼蚁。
“说到自家妹妹便开始心急,你可真是个称职的兄长啊。”
最后六个字极尽嘲讽。
季流年脸色涨红。
“你以为谎话,本宫不会说吗?”萧云嘲讽一声道,“你说本宫混淆皇室血脉,本宫还说你这兄长和自家妹妹有染呢!”
“你放屁!”
季流年气急败坏。
“这话本宫还给你!”萧云立马回道。
随后萧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示意道:“季公子以后口说无凭的时候,还请动动自己贫瘠的脑子。造谣本宫有何用?你父亲做的那一件事就足以抄家,更别说后面这些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