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因太子病重而感情用事,你身为理学护法,就不知劝诫吗?”
李轩认出这位,正是内阁阁臣,户部尚书萧磁,他还是语气淡淡的回应:“萧大人,一切言之尚早,太医院那些御医之言难道是金科玉律?究竟如何,还是得查过之后才能论断。”
说到这里,李轩又背负着手,隐含深意的看着此人与在场群臣:“我大概能猜到诸位大人是为何事心忧,可此事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又如何能释群臣之疑,释陛下之疑?”
萧磁听了之后就蹙了蹙眉,不再言语了。
“此事确该查个究竟,太子殿下正位东宫短短七日就几乎暴毙,又岂是一个‘脑瘤发作’就能解释?如不能查个清楚明白,便是于某,也不会就此罢休,”
于少保此时却走过来,紧紧握住了李轩的手臂:“可于某有一言拜托靖安伯。”
他的手极有力量,语声则沉重之至:“大敌在北,虎视眈眈,勿兴大狱!”
李轩的神色微凝,然后也面色肃然的一抱拳:“下官明白!”
他自然不会冤枉人,可如果太子几乎暴毙一事确系人为,那么他也不会顾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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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出宫之后,又在郕王府那边查了一整夜。直到子时时分,李轩才拖着疲惫之躯返回靖安伯府。
毕竟相较于东宫,郕王府这边更加可疑。
按照虞红裳的说法,太子是在郕王府接到登基的圣旨之后就鼻血不止,在那个时候就有脑瘤发作的迹象。所以太子的致死之因,更可能是在郕王府内,
可惜李轩将太子回归京城后接触的所有人与物都排查过,依旧没找到什么可疑之处。
到这个时候,李轩自己都感觉,太子在正位东宫七日后脑瘤发作,可能确是巧合所致。
他现在之所以还在细心的排查,只是出于自身的疑虑与责任感。
而在返回靖安伯府后,李轩虽然累极,却没有就此息,而是在院子里面练习起了铁布衫的拳架,
铁布衫与金钟罩这两门横练功体,是不可以静坐修行的,必须以拳架,膏油,药浴等等来配合修炼。
而在获得‘神愿石’之后,李轩这几天的修行是一日千里。
原本他踏入五重楼境才不久,短时间内很难提升。即便手里积存着大量的灵丹,都得在五六个月才能够进入六重楼境。
可借助‘神愿石’,李轩无论是横练功体,还是内修功法,都进展神速。
此时的他,已经将自身的冰,雷,火,阳等武意,恒定在自己的意念与肉身之内,只要愿意,现在就可以凝练出强横的武道金身,踏入到七重楼境。
可现在他还有两处不完满,一是‘核聚变’观想,还未能将之化为肉身与意念的本能——所谓武道金身,说穿了就是将武意化为自身的本能,形成肉体记忆。
另一处不完满,则是铁布衫与金钟罩这两门横练功体,距离接下来的第三层‘铁皮钢骨’的境界,还有一定的距离。
李轩有预感,如果他能够做到这两点,那么他的武道金身,将是无与伦比的强大,还可从这天地之间获得极大的好处。
这时间也快了,李轩估计就在这两天。
可惜的是,那枚神愿石也在他手中消耗到只有小拇指大小。
李轩预测此物,最多就只能用到他进入七重楼境的时候。
也正因此故,今日在宫中的时候,他始终都未想过用此物去救虞见济的性命。只因他知这么一点神愿石,对于虞见济的生死起不到任何效果。
而就在李轩,才刚把金钟罩的功体拳架也练完之后,他忽然神色微动,看向了靖安伯府之外。此时有一个出乎他意外身影,来到了靖安伯府门外,在那里犹豫徘徊着。
“元君?”
李轩眼神错愕,然后就匆匆披着衣服,走出了门外。
“不知元君何故至此?”
——关键还是这大半夜的,距离子时不远的时候。
“李轩你在啊?”敖疏影望见李轩,则是神色一喜,然后就面色一肃道:“我是来找你道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