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曾闻仲康之名,然事务繁重无法前来,故命煜和公达前来,欲询问仲康兄,可愿随吾主一同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乎?”
随着陈煜的话音落下,中堂中一时间鸦雀无声,许父、许定父子二人皆诧异的看向陈煜,这个南阳陈煜简直不按照套路出牌,正常不是应该客套话讲讲然后在开始说这些事情,怎么直接开门见山了,反观许褚则是稍微一愣,随后大笑,笑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好!好!好!”
许褚连连道了三个好字,看向陈煜的眼神满是好奇之色,眼前的人着实是符合他的胃口,如此干脆果断倒是让他看的顺眼了不少,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许褚的面色一下变得认真且严肃了起来,遂言道:“在汝可代校尉否?”
“可。”
陈煜则是毫不犹豫的回应,这般干脆果断的回应倒是让众人为之一愣,唯独荀攸则是一副淡然从容的样子,似乎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随之许褚的面色变得缓和了下来,就听见他说道:“某曾听闻曹校尉视汝为心腹手足,委以重任,今见汝当得如此。”
不仅仅是许褚有这样的感慨,许定、许父亦是这般认为,曹操如今可是一方诸侯,拥兵数万有余,这样的一个实力强大的一方势力,陈煜却能这般干脆果断的回应许褚自己能代表着曹操,陈煜能有这般的自信恐怕都是来自于曹操身上,这般的主君随了!
陈煜则是面色平静的看向许褚,嘴角轻轻上扬,他不和许褚言家国大义,只言建功立业,因为和这种人言家国大义无用,还不如直接言其功利!
“吾主在何处,褚愿往之!”
良久后,许褚的话音落下,也代表着许褚的心意,其实对于许褚而言,曹操在攻打董卓的一战中,所展现出来的魄力及能力足以让许褚向往,他一身的本领正是要跟随这样的主公才能彻底的发挥自己的本事,至于那天下无双的温侯吕布,他亦要试试深浅。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他可不认为吕布配得上这天下无双四个字!
许父、许定父子二人见状微微摇头,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幼许褚便是如此,一旦认定下来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正如去年的时候,葛坡贼入侵,他们二人认为不必担忧,也不必组织乡勇宗亲去阻拦葛坡贼,但是许褚认为要去做,他们父子二人再怎么劝住都是无用之功,不过后来却发现许褚做的对!
这一次,也希望许褚是对的。
闻言,陈煜、荀攸二人遂起身朝着许父拱手作揖道:“如此,晚辈先行告辞。”
紧接着,二人便带着许褚离开,朝着曹操所在的府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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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隶校尉部,河南郡
“君当真要辞官离去乎?”
“自然。”
只见一中年男子眉宇间皆带着一股英气,眼神犀利让人心中胆寒,听闻自家县令的话之后,郑县丞亦是无奈,遂颇为犹豫的言道:“君就此安定下来有何不好?”
在他看来他们不过是县丞县令罢了,于家国大义而言又起不到任何的决定性的作用,这天下危亡和他们这些小官小吏有何干系,就此安安稳稳的活着有什么不好的。
然而为首的中年男子似乎一眼就看透了郑县丞的想法,遂认真的说道:“覆巢之下无完卵,董贼暴虐无道,劫迁天子前往西都长安,各路诸侯皆心怀鬼胎,无心匡扶天下,亦无安定天下之心,天下不定,你我之辈岂能安稳活着?”
“天下之事,在朝堂诸公,亦在你我蝼蚁之辈,吾等若安于现状,毫无作为话,迟早有朝一日大祸临头,才方知后悔二字该如何抒写。”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音落下,身为县丞的他瞬间沉默不语,良久后,只见郑县丞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饼放在中年男子手上,只见他认真的说道:“吾不知君之志向,但愿君得偿所愿,此乃吾这些年所积攒下来的积蓄,君可用做路上的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