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尧年的优秀是客观事实,这踏马是不随着人的意志转移的啊,而且他的优秀也是也没法否定,他的品德也没有问题,他们一个班加起来也比不过人家。
顾陌是个老师,让她怎么去厌恶优秀的贺尧年?
学生们束手无策了,只能搞破坏,只要贺尧年来找顾陌了,他们就千方百计的阻止,阻止不了就在旁边当灯泡。
而且这灯泡当的相当有水平和勤快。
只要轮到贺尧年开口了,少年就立刻打岔,“老师你渴不渴?我给你倒茶。”
“老师,你累不累,我给你捏肩。”
“老师你说鸟为什么是在天上飞而不是在地上走?”
一大群人你一言我一语,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然而同是少年的贺尧年并不生气,对于少年们的捣乱,表现出了成年人才有的宽容大度。
他开始减少来找顾陌的次数,少年们松了一口气,却发现顾陌对他们越来越没有好脸色了。
顾陌肯定是生气了。
他们忐忑不已,去找顾陌,发现顾陌在看贺尧年给她写的信。
不能经常见面,那就写信好了,贺尧年给顾陌写信的频率,比以前他们见面的次数还多。
信里他们讨论的话题,高度完全是少年们看不懂的,当然,顾陌的回信他们同样看不懂,因为太高深了。
少年们不开心了,“老师,你平时对我们都是大白话,对他怎么就文邹邹的?你偏心,你和那些只喜欢尖子生的老师一样,对我们成绩不好的有看法……”
顾陌,“我说子乎者也,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们听得懂吗?”
少年们,“……”
看看顾陌对他们说话的态度,哪有对贺尧年那样客气郑重啊。
明明就是偏心!
“老师,贺尧年有什么好的啊!不就是多读了几本书会拽几句诗文说一些不切实际的雄心壮志吗?我们也能说呢……”
顾陌呵呵了一声,毫不吝啬自己的打击。
“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
少年们表情尴尬了一瞬,“虽然他确实很优秀,可跟你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啊,你整天跟他聊天,能聊的出什么啊……”
“时代不重要,阶级不重要,年纪不重要两个人能不能处一块儿去,全看他们的学识、思想是否在同一个层次。”
顾陌这话就更打击人了。
“老师,你、你不会有了贺尧年就抛弃我们的,对吗?”
人之所以有危机感,其实就源自于自身的不自信。
为什么不自信呢?因为知道自己肚子里没有货,别人在做选择的时候,他们自然就是最先被放弃的那一个选择。
顾陌目光扫过这些少年,说道;“知道你们和贺尧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