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早期把基础打好了,平日由胡家修者依靠寻常侦查手段,足够应付不少事情。”
季鸣霄试着回想一下,他知道的事情里,易晗峥未及时应付的,像是只有汹城一事……
他本着提一嘴为好的心理,道:“短期内,尽量别与顶流修者势力划上边际。你的背景较为敏感,于你于浔渊宫都不是好事。”
确实如此。
易晗峥出于浔渊宫这一顶流修者势力,按常理来说,他自身展不该牵扯浔渊宫,可问题就在于,他于情报一道太过独树一帜,往好了说是新奇、有创造性而能力非凡,往不好了说,就是有威胁性、太出挑了、惹人疑虑。
以他当前走向,与凡尘界有纠葛,自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同时,只要不在明面与浔渊宫产生交集,与小众修者势力有些掰扯也问题不大。可一旦与顶流修者势力划边就不一样了原因很简单,同为顶流,谁家都不怕挑上门说事。
有句话叫,能不惹事就别惹事。易晗峥对此自然心知肚明。
“是该如此,我向来避免与他们生交集。”
季鸣霄颔,不再搭话。
唔……
易晗峥在心里思忖一下。根据过往的经验推断,季鸣霄现下是与他没话说了,在给他下无声的逐客令呢。
可他虽是个有眼色的,却也是个有心思的。难得回来一趟,他还真不想就这么被赶出去。
从他站立的方向,正看得季鸣霄神色平淡的容颜,纤长羽睫低垂,轻颤犹若蝶翼蹁跹,投下淡淡幽影。
他微微调转开视线,没话找话地问废话:“大人只穿这些……冷不冷?”
“不冷。”
“我观时候尚早,大人现在就打算歇息了?”
“再等等。”
“……”
一问一答间,竟与多年以前两人于易家家府初见的情景颇为相似。易晗峥也是这时才意识到,与季鸣霄相关的事,过了这么久时日,他却仍旧记忆犹新。
他不由哑然失笑,不显灰心丧气道:“大人与我去峰脚下看看,可好?”
“不去。”季鸣霄话毕,似是找着理由把他请走一般,又道,“你不去泛舟堂看看吗?”
“我……”他怎么可以撵我呢?
易晗峥听出他话外含义,望着他的眼神幽幽,心里默默念叨。
见着季鸣霄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微有郁闷,不由叛逆,起了非要同季鸣霄作对的心理。
默了须臾,他往一旁走开几步,取了件外衣过来,再绕去季鸣霄身后,软声恳求道:“去吧大人,一年就这么一次的。说不定……今年会有什么不同呢?”
他微俯了身,不由分说将外衣给季鸣霄披了,却没好再接着给他整一整,直起身继而道:“至于晚宴……还不急。”
季鸣霄瞥他一眼,思考一下,觉得确实没有非待在浔渊宫不可的理由。
他起身自己把外衣穿好:“峰脚下?”
“嗯!”易晗峥已经在为自己叛逆的成果暗喜了。
他弯眼笑道:“不走远,大人想回来就回来。”
“走罢。”季鸣霄先行出了屋,往宫外传送阵走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