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家都伸着脑袋往里面看,裴炎挠挠头,觉得十分的好奇也伸着脑袋往里面看:“大白天的这么热闹,里面生了什么?”
众人闻言也好奇地踮着脚往里看,愕然现国子学助教上官言也在人群中,众学子赶紧七嘴八舌地问道:“上官言先生,里面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上官言还没说话,其余人就七嘴八舌的回道:“颜县伯在和王无功先生在以文会友,如今大厅的桌子都撤了,马上就开始了!”
“一个“神童仙子”,一个是后起之秀,盛名之下无虚士,今儿碰到了一起,刺激啊,刺激啊!”
“斗诗?”
裴炎突然也兴奋起来:“小俭,你师父,你师父在里面诶…”
突然他扯着嗓子高喊:“姐夫,姐夫,姐夫,我和小俭来给你助威来了!”说罢,也不管其他人,拉着裴行俭就往里面挤。
裴行俭还牵着马。
脾气好的赶紧躲着马,生怕被踢了,小声的骂道:“真是不为人子!”
脾气火爆哪管这些狗屁,直接怒骂:“贼你妈!湿你北!”
无功先生看着大厅内忙碌着腾地方的小厮,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道:“颜县令,今儿你我必有一个人下不了台啊。
别看我,我又不做官了,声名鹊起早都感受过了,唾骂,嗤笑这些年都经历过,倒是你,后起之秀,声名最盛。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是两者相争必有胜负,一会儿你先吧,如不好,我也随口吟一,无论如何不能毁了你,我这半截子入土的人就不要这些虚名了!”
颜白听着无功先生的肺腑之言,双眼不由得有些酸涩,没说话,深深的朝着无功先生一揖到底。
无功先生咧嘴大笑,然后又是一碗酒,这次没咳嗽,但是憋得面色通红。
颜白看着李崇义,同样地无可奈何道:“崇义啊,你这是要把人害死啊!你看看这人,非要把这事儿闹这么大,今儿要没有个拿得出手东西,明儿我就臭了,彻底地臭了!”
李崇义拍着胸脯道:“小白啊,你先别急,你先慢慢地构思,这些小事儿别搁在心上,作诗就好,作诗就好。
我相信你,我们相信你,不就作诗么,这又不难,我要那时好好读书了,我天天作一!”
李晦实在气不过了,怒声道:“有本事你到门口把这句话说一说,闻一闻唾沫是什么味道!”
李崇义讪讪地不敢说话。
原本满是席案的大厅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原先就在这里喝酒的文人官员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这儿本就是文人骚客的聚集之地,笔墨纸砚随时都有,而且都是市面上最好的。
已经想好背什么的颜白做好了准备,抬间忽然看到了裴行俭和裴炎的脑袋,脸色瞬间一变:“小俭你敢来这儿?”
裴行俭一哆嗦,不由地缩了缩脑袋。
裴炎闻言挥舞着手臂:“姐夫,姐夫,不怪小俭,是我拉他进来的!”
说罢朝着拦路的龟公嚣张道:“看到了没有,那是我姐夫,这位是他的亲传弟子,你敢不放我们进去!”
龟公无奈,挥挥手,裴行俭和裴炎顺利地挤了进去,两个人外加一匹马!
“开始了!”无功先生朝着颜白笑了笑:“颜县伯开始吧!”
颜白拱拱手,笑道:“先生的名声是名声,但小子怎么平白让先生替我扛下所有,我还年轻,名声对我来说一点不重要,没了,我再去挣就是,倒是先生,清清白白一世人,小子怎么污先生名声。”
颜白突然退后一步,大声道:“先生请,请先生务必拿出最得意之作出来,小子出手就是石破天惊,必是传世之作!”
最后一句,颜白说声音格外的大,整个大厅轰然作响,围观人群顿时哗然,狂妄,狂妄到如此地步了……
“说什么呢?兄台麻烦给后面的说一下,里面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