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席位的左上侧还有一个案桌,萧瑀不解的皱了皱眉头,齐声道:“今儿坐这儿的是……?”
胡凳摇摇头:“陛下特意交代留着的,奴也不清楚。”
萧瑀挥挥手,胡凳拱手躬身离开,看着自己变成了第二,萧瑀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谁有资格坐在案,坐在陛下的最身边。
长孙无忌吗?
不,他还没有到达这个地步,虽然他也为相了,但他是外戚,就算陛下想,他自个也不敢坐?
宇文士及吗?
不,他身体不好应该还在蒲州,而且也没有听到有人说他回到了长安。
裴炬?
萧瑀拍了拍脑袋笑了笑,裴老爷子已经仙逝一年了!
可那是谁呢?
萧瑀还没想到是谁,愁思就被打断了,进来的众臣看到了他都会过来主动过来问声好,不过众人也不免得有些好奇。
尚书左仆射萧瑀都坐在顺位第二,那坐在第一又该是谁呢?
片刻的工夫大殿已经坐满了一大半,颜白陪着老爷才刚到宫门口。
不是人多,也不是马车走得慢,而是老爷子非要看石榴树。
看了不说,还非要和自己家的比一比,说什么今年在仙游没有吃到院子的石榴啊,也不知道院子里的石榴结得多不多大不大啊……
还一直问颜白甜不甜,甜不甜颜白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应该问颜善,全部都被他吃了,甜不甜只有他知道。
可今儿颜善不在,他今儿和佳人有约,趁着大家都在欢庆的节日里他去找了他的小娘子去了。
日子已经看好了,贞观三年的冬天两人就要结亲,颜善也会有自己的家,国子学附近的那栋宅子以后就是他的了。
马车一直开到皇宫里,剪刀内侍看到老爷子下车慌忙迎了过来,老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是不是来晚了?”
剪刀哪里敢说晚,闻言一直笑着说道:“颜师能来就能让陛下开心许久,宫门常为您而开,您老人家只要愿意来,什么时候不会晚!”
真别说,剪刀内侍没有那股子傲气之后说话还挺好听!
说罢,他看着李恪颜白又行礼道:“汉王,颜县伯元日安好!”
李恪不想说话,点了点头。
颜白没有李恪那个蛮横气,说起来剪刀顶多算人家家仆而已,闻言笑道:“剪刀内侍安好!”
剪刀连称不敢。
老爷子推开颜白的手,一手握着裴行俭,一手李恪,三人踩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上,太极殿的灯火很亮,台阶上三个几乎一样人随着台阶的望山越拉越长,裴行俭有些忐忑,一直在深呼吸。
李恪扬起自己的脑袋平静地注视着视野里越来越高的宫门。
“颜县伯赶紧的吧,县伯这一块儿就缺您了?”
颜白瞪了剪刀一眼:“早说一下能死啊,非得在我感悟人生的时候说这么个话,你这阴人以后离我远点,我怕有阴气!”
剪刀看拎着礼服疯狂往上跑的颜白嘴角咧得大大的,至于阴人这个称呼别人说他心里或许会有波澜,但不知道为何从颜白嘴里说出来他却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