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咱们是粮草兵,你虽然是主将,但不到最后的时刻是不用上阵杀敌。”
“莽撞了是吗?”
颜白笑了笑:“打突厥就是一个“大锅饭”,饭就那么多,咱们这两千人里除了我有资格往锅里伸筷子。
其他人有拿筷子的资格,却没有伸筷子的胆子,为了大伙都能伸筷子去锅里夹点菜吃,我这个领头的就只能去拼一把。
让其余的人少吃点,我们的人有机会多吃点。”
陈林劝诫道:“功劳不重要,能活着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颜白看着窗外:“这是你想的,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
军中强者为尊,我们越强可选择的余地越多,我们能活下去的机会也越多,如果我们不够强,那么谁都可以命令我们。
那我们成为炮灰的机会也就越大。而且死了也是白死,都是战死的,刀剑无眼,没有人敢说不是!”
“那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陈林坚定的眼神,颜白点了点头:“好,你骑李晦的马,记得把史仁基也叫上。”
当三人穿戴整齐后,李晦十分不满地咆哮道:“看不起人是吧,看不起人是吧?我李晦虽不敢大言不惭地说勇武,但好歹也是有一膀子气力,你们三个这么做就过分了啊,故意的吧!”
史仁基闻言就把手中的马槊递了过去:“握住尾端,单手平着举起我就换你上!”
李晦闻言讪讪:“我不善使槊,惯用横刀!”
史仁基见状收起马槊嗤笑道:“快些上墙头找个好位置,再找几个嗓门大的,好好的给我们加油助威吧!”
薛万彻看到了颜白和史仁基,笑了笑,举起手臂招了招,三百亲兵在他身后集结,人很快就聚集起了,薛万彻笑道:
“突厥人总是喜欢打谷草,今儿就打打突厥人的谷草,儿郎们记住,人使劲的杀,战马都留着!”
三百亲兵齐声道:“得令!”
薛万彻又看着颜白:“怕不怕?”
颜白大笑道:“我颜家不光有读书人,自我开始也是军中悍将,别啰嗦了,早去早回吧!”
薛万彻一挥手城门缓缓打开,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其余人紧随其后,出了城门之后颜白吆喝了一声,小白马疯了一样冲了出去,一下子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突厥人现了唐人竟然出了城,几声号角声后一支约有五百人的队伍分了出来,直直地朝着颜白这边奔来。
薛万彻现自己失算了。
他就是想试试颜白的胆量,他没有让颜白做冲锋陷阵锋矢,也就是领将,最头的那个人应该是他的,而且必须是他。
不是所有羊都能做头羊。
一定是最强壮,最勇猛,最能保护羊群的那个羊才有资格做头羊,战阵前的领头人也是一样,只有他有勇猛,身后的人才能更加勇猛。
如果他出了事儿,身后的队伍立刻就会变一片散沙。
可是薛万彻没有想到颜白骑着的马会那么的猛,全力冲刺之下自己的坐骑竟然追不上,从开始到现在永远落后半个身子。
两军战马相互奔进,转眼就相接,然后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