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享受了片刻,指了指身边的胡凳示意李元嘉坐下,然后笑问道:“不是说好了五月份回来的么,这才四月都回来了,怎么,挨骂了?”
李元嘉坐在板凳上扭了扭,笑道:
“哪能会挨骂呢,楼观学的规矩要挨打不会挨骂,挨骂了就不会挨打,孩儿回来是因为,师父要在长安举办一场运动会,做为弟子的自然要回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李渊往软榻上一躺,笑骂道:
“运动会?什么劳什子运动会,我也听下人说了,不就是一个又一个比赛么,连在一起就成了运动会,就这哪有军中的大比好看,费那些功夫真是吃饱了撑的?”
李元嘉听父皇虽然把话说得难听,但其实并没有恼,顺着李渊的话,李元嘉笑道:
“孩儿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军中主杀伐,百姓主欢乐,当然是不能比的。”
李渊听后很开心,歪着头问道:“这次你也要参加?”
李元嘉从盘子里挑起一绺龙须糖放到了嘴里,捂着嘴巴回话道:“不参加,也就当个令官,咳咳…就是开始和结束。
尉霖是我的另一双眼睛,负责督察,免得有人偷奸耍滑,回来之前已经找不良人训话了,在月底的那几天他们要跟我一起负责长安跑和拔河。”
龙须糖上的面粉比较多,李元嘉吃得急,所以一边说话,就一边朝着外面喷面粉。
李渊想给李元嘉倒一杯茶水,巡视了一周才现自己身边却只有酒,叹了口气,他又开始给李元嘉拍背,身旁的太监要来搭手被他一瞪眼给吓走了:
“也就是说长安很热闹,你想让我出去走走?”
李元嘉小米啄米一样:“孩儿就是这么想的。”
李渊见李元嘉不咳嗽了,收回了手:
“其实我也很想去,更想看看颜白,说到底这些年也就只见了他一眼,算了吧,一朝天子一朝臣,终究是不好,就待在这大安宫吧,安安静静倒是挺好的。”
李元嘉闻言摇摇头,说道:“父皇要去就别摆什么仪仗了,就算去也看不了什么,孩儿的意思是多找些个护卫,白龙鱼服出行。
自己去,反正就是当出去散散心,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儿了。”
李渊沉默了良久,忽然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算了,不动就是最好!”
李渊说完这句话后似乎累了,摆摆手:
“你在外面就好好的,把事儿办好,回来后跟我好好地讲给我听就很不错了。
对了,有空你带着宜寿侯来见我一趟吧,你都拜师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没有表示,连块腊肉都没送,不合适。”
李元嘉闻言点了点头:“好,不过,父皇这几日还是不要这些舞女的好,师父不喜欢这些东西,我怕他会生气。”
李渊轻轻一笑:“我也只有这些了!我还记得起以前的时候,自束以来我就立志要远离这些,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我努力的让自己如君子一样,可如今,你也看到了,老了,该认命了,宜寿侯说的很对,过往的那些是我年少不可得之物……”
李渊走了,李元嘉枯坐在这儿,看着原先的秦王府,李元嘉用手胡乱的抹了抹脸,才现早已经满脸泪水。
吃完最后一口龙须糖,李元嘉站起身:“那我就自己去求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