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听着李崇义的吼声赶紧往李二身边挪了挪,免得殃及池鱼,这家伙自带挨打光环,离得近了怕被传染。
虽然自己也不喜欢待在李二身边,但是此刻的李崇义让颜白感觉到陌生和害怕,那会才被踢了一脚,这回不知道会不会挨打了。
李渊享受着欢呼,笑着看着自己身后一名个子极其矮小的选手,看着他的穿着李渊露出恍然之色,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应该是倭奴。
大业三年来使团给隋炀帝写了一份国书,他们自称为日出处天子,称隋朝为日没处天子,随后这些人就没了,一场瘟疫死得干干净净。
这名选手的弓不是大唐常见的反曲弓,而是一个跟他身高差不多的长弓,鼓声响起,李渊看着这名选手射出长箭。
箭脱靶了,李渊摇了摇头。
围观群众响起了一阵嘘声,对待异族人
令官从盾牌后站起身,看着插在木盾上的长箭,令官抚了抚胸口,没好气道:
“倭奴国选手淘汰,下一位。”
见王玄策上场,李景仁笑着上前道:
“玄策师兄,加油啊,你看第一位的阿翁都顺利地晋级到了下一轮,你可千万别跟那矮子一样脱靶了,陛下可在那边看着呢,加油。”
王玄策闻言没好气道:
“你的屁话真多,我都要被你烦死了,你嗓子不干么?等这几日忙完,你我打一场,我赢了你以后在我身边少说话,你赢了,你以后怎么说都可以!”
跟裴行俭比李景仁自愧不如,但如果跟王玄策比,李景仁那可是一点都不害怕,闻言笑道:
“今日晚上就可以!”
王玄策点了点头:“好,就今日晚上,我这边叫了几个兄弟,你到时候可以多喊点人!”
李景仁狐疑道:“多喊点人?打群架?你都喊了谁?”
“裴守约!”
李景仁闻言瞬间就变成了一张驴脸,怒道:“能不能要点脸,你我都是读书人,不是街面上的那些厮混的小混子,不是刀口上混日子的那些草莽。
这么做很无礼了,不要老是学着宜寿侯,人家是先生,功成名就,对于我们而言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们应当守礼。”
王玄策闻言冷哼一声道:“我这是一切从实际出,我……”
“喂,你还比不比了?”令官有些不耐烦了,大声朝着王玄策问道。
王玄策小跑进入场地,一边跑一边喊道:“比比,这就来,这就来。。。。”
此刻李泰正拉着延康坊的众人在琢磨口号和技巧,明日就是拔河比赛,李泰对这个格外的看重,他认为自己是亲王,不说拿个第一第二,但绝地不能第一场就淘汰。
政道坊的肖五爷也同样在忙碌,看着无精打采的色目人,他怒声道:“想当大唐人就得出力,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子像什么,来站起身,我们再来。。。。”
射艺仅是一道开胃菜而已,毕竟那是贵人才能玩的起的东西,所有长安人都明白,明日的拔河才是真正属于自己这些贫苦百姓的。
出力而已,比的就是力气,都是在地里刨食儿吃的,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