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恪打着大大的哈欠,骑着马进了皇城。
一路不下马直接就到了东宫,进入东宫先见到的就是李晦,李晦正趴着小湖边的栏杆上钓鱼,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李承乾和于志宁对坐,正在学习。
看着亭子台阶边上的那满头金,帅气逼人的护卫纥干承基,李恪摇摇头。
他有些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能让颜白如此上心,还说这个人不忠心,不光这个人,他还说了那个什么叫做称心的美男子。
说什么这个人要是来了一定要注意云云……
问了一大圈,这东宫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称心的人,也没有什么美男子。
李恪觉得宜寿侯定是和李淳风道长待得时间太长了,沾染了他的脾性,说话也变得云里雾里,神神叨叨的。
摇摇头,李恪朝着小湖扔下了一块儿青砖,水花四溅,平静的湖面荡起了层层的波纹。
李晦张嘴就想骂人,抬起头一看现是李恪,李晦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恨恨地把鱼竿掷在地上,阴阳怪气道:
“稀客啊,你还舍得回长安?”
李恪笑道:“咋了,很意外么?也就五个月没有回来而已,不用这么惊讶吧!”
李晦叹了口气:“造孽啊,我以为没有了颜白我就能好好的钓鱼,没有想到又来了你,我想安静的钓钓鱼可真不容易!”
李恪笑了笑:
“仙游的鱼可大了,王玄策没事儿爱和庄子的老王头钓鱼,荷叶才露头那几日两人钓了三大桶送到了学堂的后厨,足足百十斤吧,连续三顿饭,我最爱的鸡子汤变成了鱼汤!”
李晦深深吸了口气,后又长长叹了口气:
“造孽啊,那些鱼都是我从黑河吊起来养着,没想到便宜了别人,你什么时候回,回去的时候告我一声,最近诸事繁多,心力交瘁,我想好好地休息几日……”
李恪熟练地从一旁拿过一枝鱼竿,一边上饵,一边笑道:
“是不是很惊讶,刚才你的神色精彩极了,早知道就把皇叔喊上,让他也见一见,然后画下来挂在家里,心情不美的时候看一看,也算一个乐事。”
李晦闻言没好气道:
“听你这说话的口气我心里就难受,这么多人不学,偏偏学那颜墨色,看着就让人恨得牙痒痒,对了,不是说等太子及冠礼的时候再回来么,今儿进宫要做什么?”
李恪把鱼饵甩到了水里:“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梁敬真之流的贼鼠而已,也就二十多号人。
宜寿侯说准备收网了,他就说已经全部掌握了大雪山在长安的那群人,所以我就回来了!”
李晦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也就是说东宫也有梁敬真的人吧!”
李恪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好瞒着你的,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个事儿的。
颜师说有,让我们看好太子,其余的事情等他来做,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个事儿他也告诉了父皇,如今陈萦怕是已经准备好了!”
“小白怀疑的人是谁?”
李恪见鱼漂下沉,猛地一拉,一条鲤鱼跳出了水面,李恪没好气道:“护卫纥干承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