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远斜着眼睛看着老斑鸠,嘴角带着迷之微笑。
他搞不懂二囡要做什么,他以为二囡就是小性子在作,觉得这班弄不修边幅,想着帮他收拾一下。
女孩子都爱美,他以为二囡也是如此。
二囡看了一眼腾远,眼睛不由得一亮,笑道:“腾远,可定亲了?”
腾远一愣,还没说话,柜台后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只见腾远的姐姐伸出半个脑袋,惊喜道:“武家娘子可有门道?”
二囡没有料到腾远的姐姐也在店里,赶紧站起身来,施礼后笑道:“没想到婶婶也在此,没有问安,实在怪罪!”
腾远的姐姐闻言笑开了花儿,索性走了出来,搬个凳子坐在二囡身边,腾远见状不由得小声嘟囔道:
“姐姐,姐夫是御史,清贵官职,您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铺子里面,若是被人见着了,对姐夫不好。”
腾远他姐闻言柳叶眉猛地一竖,怒声道:“御史咋了,这铺子也不是我的,我来我弟弟的铺子看看我弟弟还不准了?
国法哪条写着不可以姐姐看弟弟的,啊,我都待了这么久了,今儿你给我说对姐夫不好,冬日忙碌请我帮忙的时候你咋不说对姐夫不好呢?”
说罢,腾远姐姐又露出了个笑脸:“武家娘子别搭理她,这小子是我养大的没教好,对了,刚听你问腾远定亲了不?
哎呦,这可愧对祖宗了,亲事说了一个又一个,这小子愣是不愿意,说什么要看先看看姑娘长什么样子,您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不……”
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人,腾远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
兵部众人的脑袋也大了,到现在已经吊起来了七个人。
大理寺的人都来了,就站在门外,说什么兵部把人吊起来不符合律法,官员若是有罪应该由刑部定罪,然后再交给刑部给予刑罚。
大理寺的郎中在门口喋喋不休地给颜白普及大理寺是做什么的,刑部是做什么的,律法是做什么的,按照律法应该怎么做。
说什么颜白在兵部私设公堂是不对的,等月中朝会一定要在殿前好好说道云云……
本来就心烦气躁的被大理寺的这郎中吵的头都大了,猛的拔出李二赐给自己佩剑就冲了出去。
大理寺郎中正准备再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颜白提着剑冲了出来。
曹郎中想都没想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声说道:
“宜寿侯使不得,使不得啊,你也书香门第出来的君子,我老曹也是读书之人,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不行吗?”
颜白闻声在后面怒喝道:“你给我等着,等我把兵部捋顺了我就去求陛下把我调到大理寺,老子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做专门找你。
私设公堂,私设公堂,老子兵部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大理寺的人来指手画脚了,今年冬天还要不要煤球了?”
曹郎中顿时歇火,弯腰捡起鞋子,跑得更快了。
颜白见这小子跑得比狗还快,也懒得计较,回头一看,刑部的也有人过来看热闹。
刑部的刘郎中一见颜白瞪着自己,赶紧露出笑脸,笑道:“宜寿侯,绳子绑人不舒服,刑部有刑具,您看要不要我差人给您送来?”
礼部官员见颜白看着自己赶紧道:“宜寿侯,此举甚好啊!”
吏部的官员觉得这些人都是官员中的耻辱,没有一点的骨气,今年官员评审一定要给他们一个中下的评价。
忽见颜白看了过来,吏部官员堆砌起笑容,笑道:“宜寿侯,一会儿把这些官员的名字给我,下官喜欢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