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后庄子一下子就安静了。
他在的两天护卫很多,这些人对庄子里面的狗而言都是生人,惹得庄子里的狗连续叫了两天,处处都不得安生。
本来能按时回家的鸭子大鹅也吓得不敢回家,鸭子把蛋都下到河滩上了,本来就不会数数的他,数了好久总觉得对不上。
惹得大肥好生的不满意。
太子走时他还特意跟了上去,寇夫子见这人是个莽汉,拔刀正准备呵斥,大肥抬手就把他扔到了河里。
然后大肥才对说李承乾说下次来少带点人。
太子走了以后,薛仁贵要出了,他要趁着这难得的假期去一趟老家龙门县,见一见心心念念的人,再回来的时候他就要去蓝田折冲府当都尉,好多事要忙。
那时候再想回去怕抽不出一个完整的时间来。
薛仁贵要回家省亲,自然不能是锦衣夜行。
庄子里面的人都以为是省亲,颜白知道薛仁贵这是回去看自己心爱的姑娘,如此,更不能悄无声息的回去。
也不知道柳员外见了薛仁贵会不会认不出来。
颜白没有见过柳员外,但却对他有个刻板的印象,刁钻、刻薄、吝啬。。。。。
可是听薛仁贵说柳员外这个人其实是很不错的,给他做工从未克扣过工钱,说多少就给多少,从不拖欠。
至于为什么对薛仁贵冷冰冰的没好脸色,他不说,颜白自然也知道为什么。
一个毛小子跟自己的宝贝女儿眉来眼去的,别说柳员外了,这事放在任何一个父亲的身上也不会有好脸色。
柳员外还是心善了,这事要是落到长安某员外的手里,薛仁贵怕是会被扔到乱坟岗。
长安的女儿最金贵。
先生要回家,一大早书院高年级的学子都开始忙活,地窖的藏酒搬了三马车,绫罗绸缎也准备了四五马车。
一些金银饰薛仁贵也准备了,他路过长安的时候会一并带上。
这一次他花了不少钱,战功赏赐的那点钱怕是花了个七七八八,听裴行俭说他还准备买几十头小羊回去送给族人。
在裴行俭的劝说下他总算止住了这个什么都要往回带的心思。
最后他还是花了二十贯,在西市异族人那里买了二十头小母羊,因为东西市卖的羊可以产奶,长安勋贵家天天都会去买。
买了羊之后就搭着去往幽州的顺风车队前往了龙门县,跟着商队走的还有裴行俭写给龙门县县令的书信。
龙门县的县令裴行俭还认识,是当初在吏部当掌故的时候认识的。
五十多岁,谈不上多熟,也仅仅是认识。
不过裴行俭相信,他现在只要收到自己的信一定会把事情办得好好的,他在长安很需要自己这样的“友人”。
他先行准备,这样才能把势头造起来,薛仁贵回去后才会更有面子。
李承乾回到长安去了国子学。
权衡之道讲的是一碗水端平,讲的是不厚彼薄此,国子学里的勋贵子弟才是今后朝堂上的中流砥柱。
今后也只有他们的支持,政令才能得到有效的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