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宫门外等着皇后的召见。
本来可以一起见的,但李恪非要坚持让李承乾先进去,长幼有序,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这些礼仪愈的遵守。
宫殿内长孙皇后正在和大肥一起吃糕点,李承乾不忍打扰,安静的站在柱子旁边,瞅着大肥那宽厚的背影。
李承乾低声对着身后的寇夫子道:“如果你和大肥厮杀,几成胜算?”
寇夫子看了看大肥,思量了片刻,摇摇头:
“正面捉对厮杀,无丝毫胜算,甚至我感觉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但如果缠斗,半炷香之后,我有三分胜算,一炷香后我有九成胜算。”
说罢,叹了口气,突然懊恼道:“不对,还是没有胜算。”
李承乾不解道:“为何?”
寇夫子认真道:“我躲不开他手里的石头,听慧炬说,大肥的手里的石头百步之内,指哪打哪。
他在楼观学赶鸭子赶大鹅回家练出来的,十多年只练这么一招,而且已经大成,一辈子只练这么一招的人可谓之无敌。”
李承乾点了点头:“《道德经》云:“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你说的没错。
可惜,阴阳有定,大肥有过人的武力,但却少了正常人的心智,此为憾事,若不然,我大唐又将多一窦国公这样的无敌猛将。”
(窦国公是史大奈。)
想了想,李承乾觉得这样也不算遗憾,若不如此,大肥又怎么能让这么多人真心喜欢呢?
大肥终于吃饱,然后坐在大殿中后那凤椅的台阶下睡着了。
长孙皇后看了看来请安的李承乾,指着一旁的胡凳示意李承乾自己去坐,然后才对这李承乾说道:
“长安的事情你安排好了?”
李承乾点了点头:“安排好了,万年颜善县令,长安县令为裴行俭,先前的杜善贤喜欢打猎,当了两年县令政绩全无。
打猎倒是收获满满,孩儿和马中书舍人商议了一下,把他的官职给撤了,调到猎场看山林去了。”
“下一步要做什么?”
李承乾看了一眼寇夫子,寇夫子躬身退去,其余宫女内侍见状也都缓缓退去,见此,李承乾才说道:
“长安城太大,很多人用起来不够得心应手,既然父皇传信说事情没完,那孩儿的意思就是加强守卫,以不变应万变。”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继续道:
“目前的乱只是个别的乱,如果你父皇说的没错的话,贼人若想做一番大事,那先得让长安乱,你问了颜白和你舅舅没?他们两人是怎么说的?”
李承乾叹了口气:“孩儿不光问了舅舅和宜寿县公。
还去请教了卫国公、魏公、房公,所有人的看法皆是如此,所有人的忧虑也是如此,只有让长安动荡起来,他们才能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眉目?”
李承乾深吸一口,点了点头道:“自从贞观九年楼观学把煤石生意交出来由少府监贩卖到各家后。
各家为了更多的利润,短短的三年时间,无论是各州府挖煤的,还是长安做煤石的都慢慢的把劳工变成了色目人。
说是劳工,其实就是自己商队抓来的牧民拿去当奴隶,因为有利可图,三年里,他们已经买了数万奴隶,最小的七八岁,最大的竟然还有白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