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下的裴行俭有些不解,明明都听的不是很清楚,李崇义怎么每年都能如此,都能答到这个状态。
“能听清楚?”
李崇义极其认真的看着李二,点着头,目不斜视,嘴唇微张,回道:“我不但听不清楚,我还听不懂呢!”
“那这是?”
“你懂个屁,这是为官之道,在者而言,我虽然听不懂,但也要点头,得让人认为自己好像听懂了一样!”
“这样多累啊,初七点卯的时候礼部不是会把致辞送到各衙署么?那时候细细地看,不懂去问就行了!”
李崇义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裴行俭:“我怕别人以为我很笨!”
裴行俭:??????
左侧的长孙冲:?????
然后,裴行俭,长孙冲,颜善,等人也开始随着李二的致辞缓缓点头。
鼻孔出淡淡的“嗯”声,脸庞偶尔还有一闪而逝的恍然大悟。
李二眼神瞥了一眼,看了一眼已经在瞌睡的尉迟恭,又看了看这几个孩子,李二只觉得心里甚是安慰。
这几个孩子孝心可嘉啊!
裴行俭,长孙冲,颜善见皇帝脸上的赞许之色,心头一震。
坐的更直了,态度更认真了。
李崇义有点烦躁,这几个人是真的不要脸,不但把自己的路走了,还把自己的风头抢了!
皇帝的致辞讲完,酒宴开始,在场的三十多位位高权重的官员心里不免有些期待,期待王玄策要如何开场。
期待,吐蕃会不会上场。
王玄策坐在门槛边,他一点都不着急,独自饮酒。
他知道,做大事要学会忍耐,等到大家把酒喝的差不多得时候就差不多了。
这时候去提这个事,会适得其反。
李二哈哈大笑的跟着众人饮酒,他喝的是米酒,孙神仙已经不让他喝酒了,就算能喝,喝的也是药酒。
一日也就一酒盅。
酒宴越来越热闹,越来越多的人起身朝着皇帝敬酒。
文人开始作诗,开始拍皇帝的马屁,武将才学有限,不会作诗,他们拍胸口向皇帝保证,皇帝看不惯谁他们就去打谁。
这一次,没有人要求颜白作诗。
所有文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想跟颜白玩,陛下不开口,谁也不会主动开口把颜白推荐出去。
前年颜白大罪留下人生的三种状态,那就是三诗,一下子让颜白已经隐隐有了大儒的气度。
今年不敢让他上,不然这酒宴还有什么味道。
他一个人在前面跑,后面的人怎么都追不上,还是自己这些走的慢的一起玩吧,最起码还能乐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