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另外一方面,县官不如现管,顶头上司金室长又威胁他不准乱说话,就很纠结。
金室长权力一压下来,尹炫优自然无话可说。
她就像她自己所说的,没有任何犹豫,走到白夜面前,“噗通”一声跪下了,伸手就解开了白夜浴袍的绳结,埋下去。
忙了半天,事情越来越大了,尹炫优坐不住了,赶紧去了上司金室长的办公室。
尹炫优接过了一份黄色的秘密文件。
“是。”申代理说道:“但是……我这里有一份清单上没有的文件,过保存年限了,所以我本来打算销毁的,可里面有长期巨额交易的记录,请组长阅览后再决定如何处理,思密达。”
“尹组长,你很晚才下班呢?”
李海仁有自知之明,她就是个失去了孩子,一无所有的熟妇人罢了,就算知道了儿子是被陈永基父子俩杀害的,也根本没有力量去打垮顺洋家,只能借助外力。
陈星俊:“嗯,企划调整本部的资料整理完了吗?”
拆开随意看了看,尹炫优就变了面色,他已经看出了这份文件的不对劲。
那么为了让那群夺走了她宝贝儿子性命的禽兽,失去她们最宝贝的顺洋集团,她哪怕只是帮白夜放松一下,让白夜能够更加理智的思考夺取顺洋集团计划,那么她的牺牲就是值得的。
“好,我答应你了。”
儿子陈道俊的死,早已经在她心中扎根,几乎已经快要成为了她的心魔了,甚至在陈道俊死后,她就和陈道俊的爸爸陈允基分居了,因为她责怪陈允基把儿子卷入了顺洋家的漩涡,却并没有保护好他。
蓦然,尹炫优听到了有人在喊他,看过去,原来是顺洋家第三代继承人陈星俊,他连忙就像一条哈巴狗似的,跑了过去,点头鞠躬。
“室长,就如资料所示,顺洋科技是只存在于文件,没有实体的人头公司,记录显示它和顺洋多间子公司,数十年来都有大额交易,但是这间有确切交易和销售记录的科技公司,除了这份文件之外,在顺洋其他的合约或财务文件中,都找不到它的相关记录,就像有人在刻意隐瞒它的存在一样。”
“陈永基心脏梗塞,快死了,你想报仇也快没机会了,但是他儿子陈星俊还活着……夫人,其实我们找你要顺洋物产的股份,就是为了对付顺洋集团的,所以相信我,我们会帮你儿子报仇的。至于现在嘛……”白夜朝着李海仁勾了勾手,笑道:“就看夫人你的表现了。”
“果然!果然!我就知道!我儿子的死,不是意外!”李海仁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哽咽不已。
“这只是过保存年限的文件,如果有问题,监察组早就先查出来了,你以为顺洋最优秀的精英,能力会不如你这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小子吗?”
金室长戴着眼镜看了看文件,然后摘下眼镜,看着尹炫优:“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代表什么吗?”
“等一下!”
陈星俊上前来,替尹炫优整理了一下他左边胸口带有“sy”字样的标志,笑道:“爷爷总是这么说,顺洋一定会因为我这种废物垮台,不过这次爷爷错了,虽然顺洋有我这种废物,不也有像尹族长这种人吗?对得起顺洋这个名号的人!”
“还有,那天的事情……很谢谢你,尹组长!”
尹炫优瞬间感动了:“副会长他心里有我!”
“咳!”陈星俊轻咳一声,说道:“你先走吧,不要这样看着我!”
“是,副会长!”
尹炫优鞠躬,告退。
在离开的时候,尹炫优越想越不是滋味,副会长他心里有我这条忠犬,我居然还因为害怕金室长的威胁,而不告诉他有人侵吞顺洋集团资产的事情,我太不是个东西了。
于是。
走到半路的他,转身就回到了公司大楼,向陈星俊报告了秘密文件的事情。
顺洋集团的社长办公室里。
陈星俊翻看尹炫优用手机拍摄下来的秘密文件图片。
尹炫优说道:“……检方正在怀疑顺洋有巨额秘密资金,现在正在调查,要是检方得知有空壳幽灵公司在向海外转移资产,那么到时候顺洋将会面临贪污、渎职、逃税漏税等嫌疑而陷入困境,除此之外,公司的继承问题,恐怕也无法如愿进行。”
“副会长,我们必须比检方早一步行动,我提议注销在避税港的空壳公司,并且让那笔资产回归顺洋物产名下。”
陈星俊:“你是说,你在企划调整本部的柜子里,找到这份文件的吗?”
“没错。”
“那文件的正本在哪里?”
“文件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