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大了起来,从稀稀拉拉到飘飘洒洒。
安常在刚侍寝晋位的喜悦被这一变故冲的一干二净,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关雎楼紧紧关闭的门前。
有洒扫的太监路过,低着头不敢看安常在阴郁的脸色。
宝鹃转头斥道。
“雪越发大了,还不赶紧去打扫?
若是滑倒了哪位小主,可仔细你们的皮!”
那两个小太监拿着扫把唯唯诺诺靠着墙根儿走远了。
宝鹃一脸的不落忍,终是张嘴说道。
“小主,咱们回去吧~您昨晚刚侍了寝,
奴婢回去为您抹点药,会舒服些。”
安常在落寞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带着宝鹃回了自己的歆音坞。
不同于关雎楼此时的一片冰冷景象,歆音坞中的奴才都是一脸喜气洋洋。
安常在不解的问宝鹊。
“怎么今日都这么高兴?还有这红绸是怎么回事?”
宝鹊忙上前献宝似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她的手上一片被彩纸染红的颜色。
“小主您看,奴婢早起忙着为您布置内室,手都染红了呢~”
安常在被宝鹊的讨好神态逗笑,道。
“我问的东,你偏要说西。是打量着我不会怪你是吗?”
宝鹊嘻嘻笑着,说道。
“小主不会责罚奴婢的!小主昨儿得了皇上恩宠,
奴婢们都高兴!今日一起来赶紧忙着用红绸略略装饰了一下。
小主看看可还喜欢?”
“喜欢。”
撞进安常在眼帘的,是悬挂了彩绸的屋子,连那烛台上都被绑了个红色的绳结,十分喜兴。
宝鹃笑着拉着安常在去了内室,昨日还是安常在常盖的被褥,今日已经全部焕然一新。
安常在心里高兴,面上却是不显,只是笑着问宝鹃。
“这是做什么?搞得这样隆重,像是新嫁娘似的。”
宝鹃拉着安常在到了床边,神秘的一笑,道。
“小主如今是常在了,又得了皇上恩宠,可不是新嫁娘吗?
只不过奴婢们没什么本事,只是弄来一些彩绸,略略布置一下。
但奴婢们对小主的心,可是一点也不掺假!
小主,请您亲自掀起这被褥来!”
安常在自小都是被忽视的那个,虽是正室嫡出,但她的母亲林夫人不掌管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