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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石镜(第8页)

蔡谟坐在厅堂上,忽然听到邻居家传来魂魄归体的声音。他走到庭前一看,正看见新死的那家人家的上空,有个老妇人穿着黄罗半袖、缥色裙子,飘飘然地升上了天。每当听到有人呼唤,她就回头看一眼,一共呼唤了三声,她回头看了三次,在空中徘徊了好久。声音消失后,老妇人也不见了。蔡谟去问丧家的人,他们说死者穿的衣服就是那样。

晋朝升平元年,有个叫任怀仁的少年,才十三岁就当了台书佐。他家乡有个叫王祖的,也是个小官,对任怀仁特别关照。可任怀仁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那么听王祖的话了。王祖心里恨得牙痒痒,等到他调到嘉兴时,竟然杀了任怀仁,还找了个棺材把他埋在了徐祚家的田头。

徐祚这人挺有意思,他晚上在田上休息时,突然现了个坟头。从那以后,每到早上、中午、晚上吃饭时,他都会分点饭菜去祭坟,还喊着:“田头鬼,来陪我吃饭吧!”晚上睡觉时也说:“来陪我睡吧!”就这样过了好长时间。有一天夜里,他忽然看见那鬼出现了,说:“我家明天要举行除服祭礼,祭品特别丰盛。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徐祚有点害怕,说:“我是活人,不能见鬼啊。”那鬼说:“我会隐身,你看不见我的。”

徐祚就跟着那鬼走了。走了一会儿,就到了鬼的家。家里来了好多客人,鬼把徐祚领上了灵座。吃着吃着,突然全家人都号啕大哭起来,好像是以为他们的儿子回来了。可当王祖出现时,大家惊呆了,那鬼指着王祖说:“就是他杀了我!”王祖吓得赶紧跑了。这时,徐祚的身影突然显现,全家人吓得魂飞魄散。徐祚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于是大家跟着徐祚去迎丧。丧事办完后,那鬼就再也没出现过。

再说东莱有个叫王明的人,他儿子住在江西。儿子死后一年,突然现身回家,在家里待了好几天,还叫来了亲朋好友,叙说往事。他说:“天曹准许我暂时回家。”谈到即将离开时,他流下了眼泪。他向乡亲们打听家乡的情况,非常关心。他告诉儿子:“我离开人间已经一年了,很想看看家乡。”于是让儿子回乡看看。他们经过邓艾庙时,王明让儿子烧掉这座庙。儿子大吃一惊,说:“邓艾生前是征东将军,死后还有神灵,百姓都向他祈福,怎么能烧掉呢?”王明生气地说:“邓艾现在在地府磨铠甲,十个指头都快磨断了,他哪有什么神灵!”他又说:“王大将军也变成了牛,累得半死;桓温变成了小兵,同在地狱受苦。这些人都是罪孽深重,怎么能保佑人呢?你想求福的话,就应该恭敬谨慎、尽忠尽孝、不生气,这样福气才会源源不断。”他还让儿子剪下他的指甲,说死后可以赎罪。他又让儿子把门槛修高些,说鬼来家里记人罪过时,如果脚跨过门槛就会忘记。

还有晋朝的左军琅琊王凝之的妻子谢氏,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儿子,悲痛欲绝,哭了整整六年。后来有一天,她忽然看见两个儿子都回来了,还戴着刑具。他们安慰母亲说:“您可以割断悲痛了。我们都有罪,正在受罚。您应该多做善事,为我们祈福。”于是谢氏止住了悲痛,开始勤奋地为他们祈求福报。

桓恭是桓石氏的参军,住在丹徙。他住的房子床前有个小陷坑,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古墓,棺材都朽坏了。桓恭吃饭时,总是先把饭菜投进陷坑里。这样过了一年多。有一天,他刚睡醒,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床前,说:“我死了七百多年了,后代都死光了,没人祭拜我。你一直给我送饭,我非常感激。按你的命数,你应该去做宁州刺史。”后来果然如此。

晋太元十年,阮瑜之住在始兴佛图前,他小时候父母双亡,家贫如洗,经常哭得稀里哗啦的。有一天,他忽然看见一个鬼在他眼前写东西,还嚷嚷着:“你爹死了去阴曹地府了,你还哭个没完!别哭了,再过三年,你家就能达起来。我会寄居你家,保证你家不受损失。别把我当凶鬼,我可是来给你家带来好运的。”从那以后,那鬼就经常出现在他家,家里需要什么,那鬼就给他什么。过了两三年,阮瑜之日子稍微好过了点,就给那鬼做了顿饭,两人还边吃边聊。阮瑜之好奇地问那鬼姓什么,鬼回答说:“我姓李,名叫留之,是你姐夫。”阮瑜之又问他是怎么来的,鬼说:“我受的罪已经受完了,现在暂时在鬼道混,就暂时住你家了,再过四五年我就会走。”阮瑜之问:“那你去哪儿啊?”鬼回答说:“去人间投胎转世。”到了约定的时间,那鬼果然就走了。

晋义熙五年,彭城的刘澄经常能看见鬼。后来他当上了左卫司马,和将军巢的营地紧挨着。有一天晚上,刘澄去巢那儿聊天,忽然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孩,手里拿着一面红色的旗子,旗子像芙蓉花一样团团转。过了几天,巢的营地就遭了火灾。

刘道锡和他的堂弟刘康祖小时候都不相信有鬼,但他的堂兄刘兴伯却经常能看见鬼,他们俩经常为此争论不休。有一次,在京口长广桥宅东边,刘兴伯说有个杀人的鬼在东边的篱笆上。刘道锡一听就笑了,问清楚鬼的位置后,就拉着刘兴伯一起去捉鬼,手里还拿着大刀。刘兴伯跟在后头喊:“鬼会打你的!”刘道锡还没走到鬼跟前呢,就听见好像有大棍子打人的声音,结果他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昏迷了一宿才醒过来,养了一个月才好。刘兴伯又说:“厅堂东头的桑树上有个鬼,看着还是个小孩,长大了肯定会害人。”刘康祖不信,问鬼在树的多高位置,刘兴伯指得清清楚楚。过了十几天,到了月底的那天晚上,刘道锡偷偷地藏在暗处,用戟刺向鬼所在的位置,然后就回来了,没人知道这事儿。第二天早上,刘兴伯早早地来了,一进门就惊讶地说:“这鬼昨晚怎么被人刺了?它现在动都不能动,估计也活不久了。”刘康祖听了大笑。

鄞县有个前尉官叫赵吉,他经常在田间小路上走。以前有个瘸子死在那儿,就埋在路边。过了二十多年,有个外地人经过赵吉家门口。那外地人走了十几步,忽然也瘸了。赵吉觉得奇怪,就问他是怎么回事。那外地人笑着说:“前面有个瘸鬼,我学他走路逗你玩呢。”

东魏有个人姓徐,名字我忘了,他回到本郡后死了,墓在东安灵山。他的墓先前被人挖过,棺材都毁了。后来谢立在彭城的时候,他和齐郡司马隆、第进以及东安王箱等人一起,把那毁坏的棺材拿去做车。没过多久,这三个人都得了怪病,一个接一个地倒霉,凶祸不断。王箱的母亲托梦给子孙们说:“王箱以前和司马隆兄弟把徐府君墓里的棺材拿去做了车。他们后来死的那么惨,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在古老的宋世,焦湖庙里藏着一个神秘的柏枕,也有人说是玉枕,枕头上有个小小的裂缝。有一天,单父县的杨林商人,为了祈求生意兴隆,特地来到这个庙里。庙里的巫师看着他,神秘兮兮地问:“你是不是想娶个好媳妇啊?”杨林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那当然好啊!”巫师就让他靠近枕头,结果他一靠近,整个人就掉进了枕头裂缝里。

一睁眼,他现自己竟然站在一座华丽的朱楼前,里面琼楼玉宇,美不胜收。更让人惊讶的是,这里有个赵太尉,竟然要把女儿嫁给他!杨林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成了亲,还生了六个儿子,个个都是秘书郎。就这样过了几十年,杨林都忘了外面的世界,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醒来,现自己还躺在那个柏枕旁边,顿时心里五味杂陈,惆怅了好久。

再说京口有个徐郎,家里穷得叮当响,整天在江边捡柴火。有一天,他忽然看见江面上来了一队大船,浩浩荡荡地开过来,直接停在了他面前的江边。船上的人派使者过来,说:“天女今天要来给徐郎当媳妇!”徐郎一听,吓得赶紧躲进屋里不敢出来。他妈妈和哥哥劝了半天,他才勉强答应出来。可是当他走到船边,船里的人却让他先去洗个澡,还给了他一身香喷喷的、世上难寻的缯绛衣服。徐郎吓得腿都软了,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晚上也没敢跟天女亲热。第二天,天女就走了,把送他的衣服也带走了。徐郎家里人气得骂了他一顿,他也懊悔不已,最后就这么郁闷地死了。

还有一位葛祚,是吴国的衡阳太守。他管的地方有条大河,河里漂着一根大木头,老是作怪害人。老百姓为了求平安,还给它建了个庙。每次有人坐船过河,都得先拜拜这根木头,它才会沉到水底去;如果不拜,它就会浮起来,把船撞得稀巴烂。葛祚眼看老百姓受苦,就决定要把这根木头除掉。他准备了一大堆斧头锯子,打算第二天动手。结果那天晚上,他听见江里有人声喧哗,出来一看,那根木头竟然自己漂走了,一直漂了好几里,停在一个河湾里。从那以后,过河的人再也不用担心被木头撞翻船了。衡阳的老百姓为了感谢葛祚,还给他立了块碑,上面写着:“正德祈禳,神木为移。”

再说新城县有个叫陈绪的,晋朝永和年间,有一天早上,他家门口突然有人敲门,自称是“陈都尉”。随着车马声越来越近,这个人竟然直接走了进来,叫陈绪出来。他说:“我应该来这里,暂时住你家,给你家带来好运。”陈绪就按照他的吩咐,在书房里准备了床帐。后来有人来找陈都尉,都带着酒礼求愿,他说的话也都应验了。每次上酒食,陈都尉都让人跪着送进去,还不让看里面。有一次,有个人怀疑里面是狐狸精之类的东西,就偷偷跪下来,想抓住它。结果他刚伸手,就被狠狠地扔回床后。陈都尉大怒:“你竟敢试探我!”那个人顿时心痛得快要死掉,陈绪赶紧为他求情,过了好久,陈都尉才消了气。从那以后,大家都不敢再冒犯他,而陈绪家里也一直平平安安,事事顺心,只是再也没见过什么特别的好处了。

在晋太元年间,高衡担任魏郡太守,他常驻守在石头城。有一天,他的孙子高雅之在马厩里闲逛,突然声称有个神仙降临,自称“白头公”。这位神仙手持一根光芒四射的拐杖,竟然拉着高雅之,两人一起飘飘欲仙地在夜空中行走。等到夜幕降临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京口;而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他们又神奇地回到了原地。然而,好景不长,后来高雅之和他的父亲被桓玄所杀,这段奇幻的经历也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

侯官县一直有个神秘的地下神只,每年年底,当地的官员们都会杀牛来祭祀它。然而,沛郡的武曾上任后,却决定废除这一传统。一年后,武曾升职为建威参军,就在他即将离任的时候,那个神只竟然在夜里找上门来,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再供奉我了?”它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仿佛在严厉地谴责武曾。官员们吓得赶紧在路上买了头牛来祭祀,神只这才愤愤离去。

南康的宫亭庙非常灵验,传说有个神奇的故事。在晋孝武帝的时代,有个沙门来到这座庙里,庙里的神像一见到他,就泪流满面,原来这位神像竟然是沙门的旧友。神像向沙门倾诉:“我犯下了深重的罪孽,你能救我吗?”沙门决定斋戒诵经来度他。他请求神像显现真身,神像却说:“我的真身很丑陋,不能出来。”但沙门坚持请求,神像只好化为一条数丈长的巨蛇,低垂着头悬挂在房梁上,专心致志地聆听经文。它的眼睛里流出了鲜血,就这样持续了七天七夜,巨蛇死去,宫亭庙的灵验也从此消失。

安侯世高是安息国的王子,他与另一位叫大张的人一起出家学道。在舍卫城,每当遇到不尊重大长者的人,世高总是耐心地劝诫他们。他们一起度过了二十八年,世高曾预言自己将前往广州。然而,在乱世之中,世高遇到了一个手持利刃的凶徒,那人唾手拔刀,恶狠狠地说:“终于找到你了!”世高却大笑起来:“我前世欠下的债,所以特地来偿还。”说完,他就被凶徒杀害了。旁边有个少年惊讶地说:“这个外国人竟然会说我们国家的语言,面对死亡也毫不畏惧,他一定是神仙吧?”众人都被逗笑了。

世高的灵魂回到了安息国,再次成为王子,仍然叫世高。当他二十岁时,他再次辞别国王,出家学道。十年后,他对同学们说:“我要去会稽了结前世的恩怨,路过庐山时,我还会去拜访老朋友。”于是,他经过广州,现那个少年还在,便径直去了他家,与他讲述了往事。少年欣喜若狂,便跟着世高去了会稽。他们路过嵇由庙时,世高呼唤神只交谈。庙里的神只显现出巨蟒的形态,身长数丈,眼中流泪。世高对它说了些话,巨蟒便消失了,世高也返回了船上。这时,一个少年上船,长跪在世高面前,接受他的祝福,然后就不见了。广州的客人说:“那个少年就是庙里的神只,他终于摆脱了丑陋的形态。”据说,庙里的神只就是前世的大长者之子。后来,庙里的祭司闻到了一股鼻息,现一条大蟒已经死去,从此庙里的神只也不再显灵。

世高终于来到了会稽,刚进入市门,就遇到有人打架,误打误撞中,世高的头部受了重伤,当场死亡。而那位广州的客人从此更加精进地修行佛法。

在晋元帝时代,有个叫甲的大户子弟,突然得了急病死了。据说,他死后灵魂被带到了天上,要面见司命神。司命神一查,现甲的寿命还没尽,这么叫上来是闹错了。主管这事的神仙也挺尴尬,赶紧让甲回阳间。可甲脚疼得走不动,回不去啊。主管们愁得不行,互相说:“要是甲因为脚疼回不去,咱们可就摊上大事儿了,得背个冤枉好人的罪名。”

于是,他们一合计,决定找司命神商量。司命神想了半天,说:“刚召上来一个胡人叫康乙的,在西门外等着呢,他反正得死。他脚好使,咱们把他们的脚换一下,谁也不吃亏。”主管们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照办了。可那胡人长得太丑了,脚也恶心得要命,甲说啥也不肯换。主管们就吓唬他:“不换你就永远留在这儿吧!”甲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主管们让两人闭上眼,一眨眼工夫,两人的脚就换过来了。甲一睁眼,现自己还活着,赶紧给家里人讲了这事。大家一看,他脚上果然长着丛丛的胡毛,还有一股子臭味。甲本来挺爱干净一人,现在弄成这样,连儿子都不想见他。虽然他活过来了,可心里总是郁闷得要命,就像死了一样。

后来有人认识那个胡人康乙,说他死后还没下葬呢,家就在笳子浦附近。甲亲自去看了胡人的尸体,果然现自己的脚长在他身上。当时正赶上胡人家办丧事,甲对着尸体就哭了。胡人的儿子特别有孝心,每到初一都哭得死去活来,跑过来抱着甲的脚哭。有时候在路上碰见了,也拉着甲哭。甲为了防着他们,每次出门都得让人守着门,生怕被他们看见。他这辈子都讨厌这双脚,就算是三伏天热得要命,也得用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从不敢露出来。

再说晋朝有个人叫干庆,他死的时候一点病都没有。当时有个术士叫吴猛,他告诉干庆的儿子:“干庆的寿命还没到头呢,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救活,先别急着下葬。”于是他们把干庆的尸体放在一间静室里,只有心口处还稍微有点暖气。过了七天,吴猛大清早就来了,用水往干庆身上一泼,到了中午时分,干庆就苏醒了过来。他眼睛一睁,嘴巴一张,还没说话呢,全家人就都哭了起来,又笑又哭。吴猛又让人拿水给干庆漱口,他这才站了起来。吐了好几升血后,干庆就能说话了,过了三天就完全恢复了。

干庆说,他刚死的时候看见十几个人拿着绳子和枷锁,把他带到一座大狱里。狱里还有好多跟他一样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受审。眼看就要轮到他了,突然看见吴猛站在那儿跟狱官求情。狱官一听,马上就让人给他松了绑,放他回去。干庆说,他一路上经过的官府都在迎接吴猛,吴猛跟他们很客气地打招呼,但他不知道吴猛到底是什么神。

还有件事儿,生在太元年间。北地有个叫陈良的人,跟沛国的刘舒是好朋友,他俩还跟同郡的李焉一起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就一起喝酒庆祝。可没想到,李焉为了独吞钱财,竟然把陈良杀了,用芦苇裹着尸体扔到了荒草里。过了十几天,陈良竟然活了过来,回到家里,跟大家说了他死后的经历。

他说他死后看见一个戴红帽子的人领着他走,来到一座城门前。城门下有一张床,床上坐着个老头,手里拿着朱笔在点名单。戴红帽子的人说:“下面有个人叫陈良,他的魂魄还在游荡,没有统领,所以把他带来了。”老头一查名单,说:“放他回去吧。”陈良一出城门,就看见了好朋友刘舒。刘舒挺惊讶地说:“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你。你现在是神仙派来的,我家厕所后面桑树里有个狸猫精,老是作怪,害得我们家苦不堪言。你回去能不能帮我跟神仙说说这事儿?”陈良答应了。

他一醒过来,就跑去告状,李焉被抓了起来,判了罪。陈良还特意去告诉了刘舒家的人。他们一听,都哭了起来,说:“跟你说的一模一样!”于是,他们就把那棵树砍了,把狸猫精杀了,从此家里就太平了。

话说北府的索卢真,原本是荀羡手底下的一个小吏。就在晋太元五年的六月里,他突然病死了,可就在睡了一宿之后,竟然又活蹦乱跳地醒了过来。他说啊,自己见到了荀羡的儿子荀粹,荀粹一见他就惊喜地说:“老索啊,你的命不该这时候完啊,不过上面还得让你再找个接班人,所以暂时还不能放你回去。你要是知道有谁能干得像你这样,就推荐给我吧。”

卢真想了想,就推荐了弓颖。荀粹问:“弓颖靠谱吗?”卢真一拍胸脯:“靠谱,绝对靠谱!”荀粹就让卢真把弓颖的名字写下来,可卢真一挠头,说:“哎呀,我这大老粗哪会写字啊?”荀粹一听,就从抽屉里拿出笔来,自己写了。写完之后,卢真就乐颠颠地回家了。

刚走到半路,卢真突然碰到了一个老邻居,这邻居已经死了七八年了,现在是太山门的门主。他一见到卢真就乐了:“哟,老索,你也回来了?”然后他就拜托卢真一件事:“你回去的时候,帮我给我老婆带个话。我死之前,在大床下埋了一万五千钱,本来是打算给女儿买饰的,没想到就这么走了,也没来得及跟老婆说。”卢真一听,就答应了。

等卢真回到家,一打听才知道,老婆已经把房子卖了,搬到了武进去住。于是卢真就马不停蹄地赶到武进,找到了老婆,把邻居的话一说。老婆一听,就赶紧告诉了现在的房主,让他挖挖看。结果一挖,果然挖出了一万五千钱,跟邻居说的一模一样。卢真就用这些钱给女儿买了饰,心里别提多美了。

没过多久,弓颖也死了。大家一合计,都觉得这事儿挺神奇的,都在传卢真的奇遇。

再说有个人姓王,名字忘了,住在钱塘。他的老婆朱氏在太元九年病死了,留下了一个孤儿。就在这一年的四月,王先生也突然暴毙了。他迷迷糊糊地看见二十多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把他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个朱红色的大门,里面摆着一张白壁床,就像宫殿一样。周围站着一群穿着朱红色衣服、戴着玄色帽子的官吏,他们身上挂着的珠宝玉器,一看就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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