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野黑着脸,躺了回去,眉头依然紧锁着。
娇气包还在美滋滋地计划道:“我们一当同桌,一当室友,以后也一考大吧?我想考去京市哦,不我爸妈有点不放心,如你陪我一的,他们肯定就不会担心了……”
顾行野倏地侧,面着他,把人挤到角落里。
顾行野这会早把么“保持距离”“绝不上当”类的警示词给抛脑后了,英俊的眉眼有些阴郁,存在感一变得极强。
乐清时鼻尖哼出个疑惑的音调,被挤到小角落里也不挣扎,乖乖地仰头问:“怎么了?”
“怎么了?”顾行野反问。
他用有些粗砺的手指倏地捻住少年的耳朵尖,轻轻揉捏,冷灰色的眸微黯:“你跟人交朋友就是这样交的?你把我当朋友,那刚才爬上来的时候耳朵为么这么红?”
乐清时愣住,脖怕痒地缩了缩。
顾行野却不轻轻放,恶劣的指尖愈肆意。
好软,好小的耳垂。
刚摸上去的时候还凉凉的,现在已经被他揉捻得很红了,像是马上要融化在他的指尖。
乐清时耳垂一直到颈窝的一片皮肤都烫了来,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朋、朋友
()不是这样的吗?”
顾行野托在他腰背上的大掌逐渐往上,像缓行的蛇般停留在少年微颤的后颈,滚烫的指腹反复摩挲着那片温软的皮肤,倾靠近。
乐清时怔怔地看着顾行野的脸朝他靠近,鼻尖缓缓蹭到了他的。
娇气包没有躲,亦或者呆住了忘了要躲,就这样被他一手托着后颈一手轻捻着颌吻了上去。
顾行野吻得很轻,像是怕吓到这个娇气的小少爷一般,连嘴唇都没张开,只亲昵地在少年柔润的唇瓣上轻轻磨蹭了一。
亲完,顾行野没好气地掐了把乐清时软乎乎的脸颊肉,小声骂他:“笨死了。”
顾行野欺负完了人,胸中的恶气终于散了些,仰面躺回去了。
乐清时整张脸都红了来,几乎要冒出缕缕热气,喉咙里出后知后觉的轻呜。
乐清时害羞到冒烟,捂住滚烫的脸颊小声问道:“为么要亲我啊?”
顾行野轻哼一声,淡声:“都最好的朋友了,亲个嘴很正常吧?”
他说罢便合上眼睛:“睡吧。”
乐清时:(っc)
听见娇气包辗转反侧的焦灼动静,顾行野悄悄勾唇。
笨东西,就琢磨去吧。
等到夜深人静,边的少年呼吸终于变得绵,顾行野才静悄悄地摸出枕边的手机,给陶管家去自己不打算出国了,要留在国内参加高考的消息。
完消息后,他就把手机放了回去,侧,用目光描摹少年恬静温柔的面容。
遇见乐清时前,他是打算要出国的,毕竟他在国内也没有么牵挂。虽然看似拥有很多,但细数一其实没有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
但现在他改变意了。
或许,留来也不错。
顾行野欠欠地伸出手,捏住乐清时的唇,像捏一颗饱满的荔枝般捏开了口。
他薄唇轻勾,凑去亲了一,心情很好地眯了眼睛。
他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目标,比如——要教会乐清时,朋友和男朋友的区别。
又比如,他要告诉乐清时,老公是不能乱喊的。
喊了,就得喊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