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可不是,这么说来,她看人的本事还挺厉害。
她耸耸肩,“我知道是你的,能坐回去了吗?”
“阿海,你先出去。”
阿海愣了愣,“可是少爷你看起来不太好……”
宴夜臣态度坚决的摇着头,“你先出去,我一会再叫你进来。”
话说到这份上,阿海才肯离开。
可阿海一走,屋里就是一阵死寂,安静得能听见他孱弱的呼吸声。
一刻钟后,陆希绵给宴夜臣取针。
取完针,却看见他拿起打火机,在从没用过的烟灰缸上空点燃了相片。
不算明亮的火光照着男人的脸,晃动的焰火好像扭曲了他的五官。
隔着掉落的灰烬,陆希绵好像看见一个孩子在黑夜的深渊里抱膝,独自舔舐伤口。
“这张照片,是谁拍的。”
她忍不住开口,心里闷闷的。
“记不清了。”
宴夜臣声音平淡,让人辨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
气氛就这样安静下来,陆希绵觉得怪煎熬的,就开口道:
“没想到你小时候也这么惨。”
他明明是一个富家少爷,结果却落得一身病,家里人还个个不争气,只能自己扛起家业。
宴夜臣闭上眼,长出一口气才道,“你好像很想知道这张照片的事。”
“当然了,好奇是人的天性。”
陆希绵以为他要开口,凑上去就道,结果却对上宴夜臣一双冰冷的眼。
她又改口,“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追问。”
笑话,宴夜臣不说不还有阿海吗?
“你也别想着去问阿海。”
宴夜臣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阿海的父亲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你去问,只会让阿海伤心。”
听到这,陆希绵打消了心里的想法。
她虽然好奇,但也不至于揭人伤疤。
“我知道了,我说难怪宴家不嫌弃阿海迟钝。”
原来阿海的父亲是宴夜臣的救命恩人,就凭这一点,宴家养阿海一辈子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