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自己去拿€€€€”
话还没说完,听者已经钻进黑色大奔后座,“砰”得关上了门。
宋知舟轻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回了屋。
车刚开车钤园,袁冉整个人便像失了力般软绵绵滑下瘫坐。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这幕,倒是不觉得奇怪。
反正,他家老板,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醒来时处于状况百出的宿醉状态。
“靠靠靠靠靠靠……”袁冉仰面朝上,捂着脸,“烦死了。”
他放下手,对司机道:“那个……我刚刚上车时候,有没有表现得很急?”
“呃……”司机其实没怎么注意当时情境,但他很懂得老板想听什么答案,立马道:“嗯,急,非常急。”
“好。”袁冉面上倏地放松下来,悠悠侧头望向窗外喃喃,“那就好。”
在他手边,放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拉链缝隙里,隐隐可见一截湿漉漉的紫色布料。
与此同时,正在袁冉床铺周围寻着自己衣物的宋知舟,露出了难得的见了鬼的神情。
“我明明没带走啊……”
“阿嚏!”
这厢,“偷衣贼”轻轻打了个喷嚏,盘算着,待会儿去了公司,要把“罪证”消灭在哪个垃圾箱为好。
“老板,您有电话。”
司机在前排,敏锐地捕捉到震动的异响。
来电人是何荻,袁冉估摸着这人是来查岗了。
理论上,袁冉确实身负着袁氏继承人的名头。
可说他难当大任也好,不学无术也罢,袁百梁授予他管理的不过是一个不怎么盈利的工程建设类子公司。
袁百梁是码头货运行当出来的,袁氏旗下,能源和航运占大头,其他的不过是分散风险而做的小微投资罢了。
是以,不管是袁冉还是袁百梁,都没有对这个子公司抱有什么额外的信念。
袁冉一个月上一次班,每次只是打个卡,袁百梁竟是从未过问。
外头有人说袁百梁这是溺爱。
但袁冉再清楚不过,袁百梁对自己,别说溺爱,就算是普通的父辈关心也是鲜少会有的。
“喂?”
“袁总,出了吗?”
袁冉撇撇嘴,果真是查岗来的,“十分钟能到。”
“好好好。”
那头何荻说着好,语气却丝毫没有放松,“袁总……”
何荻是个公事公办的直爽人,难得见他吞吞吐吐,倒让袁冉有些好奇起来,“说呗。”
“那个,我听说啊……”那边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今天的例会,袁绮鸢小姐也会参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