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眠也抱緊了顧簡之,臉頰貼著她的臉,撫摸顧簡之髮絲的指尖微不可察的顫抖,「我怕。」怕我護不住你。
「姐姐,會沒事的。」顧簡之眸子無聚焦地落在腕上又一顆裂開的佛珠上,原來不是恢復記憶的媒介不是血,那這兩次又有什麼共同點呢。
她來不及細想,腦中就閃過一段段回憶,顧簡之蹙眉,閉了閉眼忍著尖銳的痛。
再度睜眼,她眼底藏了抹嗜殺,片刻輕笑出聲,「師姐別怕,我們一起面對。」一輩子都被人操控,她前世還真是場笑話。
「顧簡之,別叫我師姐。」紀眠凝思幾秒,語氣鄭重。
顧簡之詫異,「為什麼?」
紀眠正色道,「因為這樣顯得我們關係很正經。」
總感覺被叫師姐,自己就變成了端莊的長輩,貼貼都裹了一層禁忌感。
顧簡之:「我們關係不正經嗎?」為什麼她女朋友的腦迴路永遠這麼清奇。
老闆娘忽然出聲,「我不知道你們關係正不正經,但是你們這樣踩著別人談情說愛的行為真的很不正經!!」
紀眠這才發現自己腳下是有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她抬起腳,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踩到你的手的。」
「嘶……」老闆娘眼淚汪汪吹了吹紅腫的手,對她們拉著臉,「我不叫那個!我有名字,叫澤蘭!」
「行。澤蘭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踩你手的。」紀眠看了眼她紅腫的手,再次道歉,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她,「這個,賠禮。」
澤蘭將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膏藥迅揣兜里,冷哼道,「一瓶三無產品就把我打發了?」
顧簡之淡淡看向她,「那你想要什麼?」
紀眠附和老婆,「想要什麼?」她是真沒錢,要錢找她老婆。
澤蘭頓了頓開口,「我要在你們婚禮的時候坐主桌!」
顧簡之和紀眠對視一眼,笑,「可以。」
澤蘭得逞笑了笑,「所以你們先得幫助我得到自由。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我困在這間書屋時間久的我都算不清,嘗試了很多種方法都出不去。」
紀眠掃了眼她飽含膠原蛋白的臉,「看不出來啊,原來你已經這麼老了,那我們當你奶奶豈不是很吃虧?」
幾千歲的孫女不敢要,根本不敢要。
澤蘭嘴角抽了抽,指著紀眠對顧簡之嚴肅問道,「你喜歡她什麼?是九轉迴腸的腦迴路,還是和鶴頂紅一樣毒的嘴?」
紀眠嘴角緩緩挑起一個笑容,「當然是我溫柔體貼的性格和萬里挑一的靈魂。」偏頭對顧簡之眉眼彎彎,「顧簡之,是吧?」
顧簡之輕輕點頭,眸子染上星星點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