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对的,只有这样,才能纠正一切的错误。
新学期开学前,乔尚青收到了沉来寻从法国寄来的一封信,大致意思是她一切安好,也祝他一切安好。
高考毕业后,乔尚青一直和沉来寻保持着联系。
他进了短跑队,参加各种赛事,取得了不菲的成绩。因为外形条件良好,成了运动员里的名人,出国也就变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
在法国参加比赛或者休假时,他都会抽空来找她。
这些年来,她并非对宋知遇绝口不提,相反,如同每个女儿对待父亲一样,她不仅会提,且提得自然。她甚至会和乔尚青讨论,父亲节送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乔尚青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年岁渐长,她意识到了那份感情是错的。
可慢慢的,乔尚青察觉出不对劲。
她刻苦学习、拼命工作,比谁都要努力,比谁都要废寝忘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朝着什么方向在奋力奔跑,也没人知道她这么努力是想要得到什么。
乔尚青也不知道。
他只是隐隐觉得,沉来寻在筹划着什么。可他一直忍着没问,这都是她的事情,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只要她乐意,她高兴,乔尚青绝对不会反对。
但他今夜喝了酒,一个没忍住就问出了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若是往日,沉来寻怕是会和他打个太极,再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到别出去。可今日她似乎也喝得多了些,竟然没有回避,反而是苦笑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完也是举起酒瓶,灌了一大口。
她这些年眉头总是皱着,难得看到笑容。
乔尚青这么多年没有正儿八经谈场恋爱,并非是还对他们之间心存侥幸,而是放不下。
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平安健康,开心快乐,仅此而已。
可这么简单的愿望,却始终无法实现。
乔尚青看着她萧瑟难过的表情,忍不住红了眼眶,他靠近了些,问:“若我说,我不仅想知道,还想帮你达到目的呢?”
并非玩笑,他真的有想过,如果有必要,他也许会抛弃一些3观和伦理,去帮帮她。
这或许是离经叛道的,可他更不愿意看到她一个人苦苦挣扎在无尽的深渊里。
沉来寻愣愣看着他,目光都有些震惊了。
这次轮到乔尚青苦笑:“不把你安顿好,我实在是无法安心去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他扭过头,点燃了一根烟,慢慢吐出,烟雾笼罩了他的脸庞,沉来寻似乎在他眼角看到了水光。
“涟涟,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乔尚青说。
这是实话。
沉来寻的眼神变得凝重而复杂,阳台无人,楼下的音乐隐隐约约传入耳中,一曲又一曲过后,他才听得沉来寻问:“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乔尚青没在意她这过于明显的转移话题,她没有立刻拒绝他,就证明已经是在认真考虑。
他的视线落向指尖的星火:“前两年刚进队,比赛压力大,队里师兄教的,说是能缓解压力。”
沉来寻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两人无声地碰了个杯,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
乔尚青没想到她会喝得那么快,他还只喝了3分之一不到,沉来寻的酒瓶竟然见了底,看样子还想喝光他的酒。
他从她手里拿过空酒瓶放在一旁:“小心喝醉了。”
沉来寻素来白净的脸颊微微泛红:“不会。”
乔尚青没见她喝醉过,想来她酒量应当确实不错,犹豫了会儿,还是把自己的酒也递了过去。反正他在这里,喝醉了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她想喝,就让她喝个尽兴。
于是沉来寻也闷头喝完了她的酒。
正在乔尚青准备带她下去时,她问了句:“有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