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站在楼顶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惯了,怎么能接受自己变成需要抬头仰视的人呢。
他甚至不敢开机,害怕跟从前的朋友联系,巨大的落差会让他的狼狈无所遁形。
然而雪上加霜的是解蓉的赌鬼母亲找上门,韩景不知情地把人请进屋,然后就被赌债缠上。
韩景虽然厌恶,但看在解蓉怀孕的份上一次次都给还了,没想到麻烦越来越大。
有了提款机,解蓉的母亲玩得越来越大,直到韩景也终于力不从心,第一次跟解蓉发生了争吵。
然后吵架就变成了家常便饭,无论解蓉如何发誓保证下次绝对不管了,但等她妈一卖惨就又心软。
直到有一天中介带着人来看房子,韩景才知道解蓉竟然偷偷把几套房子的房产证都给了他妈,现在全被输个精光。
韩景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
17
他们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韩景激动之下推了解蓉一把。
解蓉正好撞在了尖锐的桌角上,就这么流产了。
韩景把自己剩下的钱都留给了解蓉,然后失魂落魄地回到韩家,但韩家的大门已经不再随时为他敞开。
他就跟当初的解蓉一样,跪在门口祈求我妈的原谅。
他跪了一夜,我也在窗前站了一夜。
他在赌我妈的心软,我在赌我妈的愧疚。
然而天亮的时候,我看见我妈亲自出去把他领进家门。
然后我妈宣布,韩景重新任职韩氏总裁,而我又变回了他的秘书。
好像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对韩景来说可能是结束了一场噩梦,对我而言却是美梦破碎。
明明这段时间我比韩景做得更好,更让她满意,我以为她应该有所动摇。
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韩景,选择了隐瞒真相,选择了继续委屈我。
二十五年前被抛弃的时候我没法做选择,但今天的我可以。
我妈想把婚期定在三个月后,我同意了,韩景也答应得痛快。
他绝口不再提解蓉,甚至会尽心安排跟我的约会,学着当一个称职的未婚夫。
试穿婚纱那天他问我想好了没有,我缓缓勾起一个笑容,说:“早就想好了。”
18
我还没来得及脱下婚纱,韩景就被一个工作电话叫走,只留下我一个人。
然后试衣间里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把我按在墙上冷着脸说:“你可别告诉我你真要跟韩景结婚?”
来人当然是覃郁川,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说话,他终于受不了暴走了。
“我只是让你打听韩氏的消息,没让你真的嫁给韩景!”
我冷冷地说:“覃先生,我们只是钱货两讫的合作关系,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越界了。”
覃郁川看起来简直想掐死我,但他舍不得,最后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拂袖而去。
我一个人回了家,我妈正在家里喜滋滋地亲手写婚礼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