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多分钟后,李庆复奔回来,“启禀齐公子,落水女子经过一番抢救,还是死了。”
对于这个结果,楚天麒感到很难受,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受尽欺压而死。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现在还请刘家二少爷去死,以此来洗刷你所犯下的罪孽。”
楚天麒的语气冰冷森寒,蕴含着斩钉截铁的坚决。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就因为一个低贱卑微的女子,你要杀我,你漕帮要与我刘家彻底决裂不成?”
刘家二少爷刘长志,满脸诧异跟不解。
在这个时代,普通平民身份卑微,一辈子穷困潦倒,生来就是当牛马,注定被剥削,被压榨的底层。
平民如草芥,如何有资格同世家豪族的子弟相提并论?
但世家豪族子弟的命可就金贵了,即便山匪水匪绑票了,也不会撕票,而是索要大笔赎金,谁会跟白花花的银子有仇啊?
楚天麒冷冷的扫视着刘家二少爷,“生而为人,或许各自的身份、地位、财富有所不同,但在生死面前,人人平等,你有什么可傲慢的?”
“今天本公子就教你如何敬畏生命,尊重生命。”
“来人,将刘长志就地处决!”
李忠武单手将其提拎起来,欲往舱门外拖。
刘长志这下终于吓毛了,急声喊道:“千万不要杀俺,俺父亲是豪族刘家的家主,你们可以将我跟刘家索要一大笔赎金,俺爹一定会给的。”
“杀了俺,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楚天麒坐在高靠背圆竹椅上,对于刘长志的话无动于衷,反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李忠武嘿嘿冷笑,搧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喝问道:“二少爷,再看看俺是谁?”
刘长志这才仔细端详李忠武,顿时心头大骇,惊叫起来,“你……是你,你不是昨天进入镇内贩卖山货的山民吗?”
李忠武冷笑道:“昨天俺是贩卖山货的山民,可惜被你给硬抢了,不过今天嘛,是送你上路归西的人!”
眼看着李忠武将刘长志提拎起来,楚天麒突然开口大声喝道:“忠武,速速将此人带到船头甲板处决了。”
很快,船头甲板上传来一声惨叫。
舱室内,刘家二爷看似静立无声,然而他的眉毛剧烈颤动,可见此刻他的内心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齐……齐公子,你们太冲动了,长志留着对你们潜入刘家邬堡必有大用,他可是我大哥喜爱的二儿子。”
刘长志的死,让刘三炮兔死狐悲,暴躁冲动的敌人,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李庆喝问道:“你怎么知道俺们要潜入刘家邬堡的?”
刘三炮翻了白眼,没好气道:“俺又不是傻子,你们专程赶来刘家镇,蛰伏一天,专挑晚上前往刘家邬堡,不是为了潜入就是为了偷袭。”
“可你们才这么点人手,连一艘楼船(战船)都没有,想要偷袭刘家邬堡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也就剩下一个秘密潜入的可能了。”
一番话怼得李庆哑口无言,没想到这个贪生怕死,毫无骨气的大胖子,脑子居然这么好使。
楚天麒轻声笑道:“这个刘家二少爷又蠢又坏,而你很聪明,识时务,想必会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合作者。”
“刘长志是你的亲侄子,然而他却对你轻蔑不屑,毫无敬意,想必你在刘家的处境非常尴尬,不知有没有兴趣,给刘家换一位新主人”
刘三炮浑身肥肉都颤了三颤,满脸惊疑的盯着楚天麒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