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麒知道京中达官权贵们积蓄数百年的财富很惊人,但是听到钱四海如此生动形象的描述,刻在骨子里赚钱的基因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楚天麒连声追问道:“这些事情,你是从那里听来的,还是自己杜撰出来的?”
钱四海信誓旦旦的说道:“殿下,这可不是俺杜撰出来的,是在京城的天香园,听那些官家子弟为争抢齐王府仙酿大打出手,互相斗富一不小心说漏嘴说出来的。”
“这些在京师,传承了两百多年的世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坐拥良田奴仆不计其数,说一句富可敌国完全不为过,表面上清廉朴素,不过是为了糊弄那个糊涂……嗯,嗯英明的圣上。”
钱四海一时说漏嘴,差点就要说皇帝是糊涂蛋了,看到齐王没有丝毫要怪罪自己的意思,这才敢继续往下说。
“殿下,京中达官权贵,巨商富贾有钱的很,然而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往外掏钱的东西却极少,咱们卖的齐王府仙酿算是一样。”
“如果咱们把大戏院也开到京城,就凭这干冰在舞台上制造的云雾,还不得将那群没见过世面的有钱人勾的魂儿都飞了?”
钱四海乐得咧嘴大笑,已经在幻想赚大钱了。
楚天麒扫了他一眼,当场泼冷水道:“本王在京城毫无根基与人脉,将戏剧院开到京城,等若于送羊入虎口,到时候不要说剧院,怕是就连整个戏班子,都会变成别人的。”
钱四海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从头淋到脚,苦涩道:“怎,怎么会这样?齐王府仙酿不是卖得挺好的嘛?”
钱四海没有丝毫怀疑楚天麒的意思,齐王既然这么说了,多半事不可为。
楚天麒给他解释道:“齐王府仙酿不是一锤子买卖,酒水酿造地在齐州城,不管谁夺下京城的酒水卖卖,最后都避不开同本王打交道。”
“而你钱家,只是将酒水从齐州城运往京城,在京城的实际售卖,交给了背景神秘、实力强大的天香园来运作。”
“京城的达官权贵,即便眼红酒水的利润,想要出手抢夺那也是去跟天香园打交道死磕,而不会将矛头对准你钱家。”
“毕竟你钱家还打着本王的旗号,抢你们钱家只能掠夺一批酒水,还会彻底得罪本王这个酒水酿造厂家,继而断送整个酒水卖卖,实在是得不偿失。”
钱四海对赚钱感兴趣,人也聪明,但今天听了齐王一番讲解,方才知晓齐王府仙酿在京城爆卖,其背后还隐藏着如此凶险!
钱家能在这条酒水买卖生意链上,占据眼前这个位置,安安稳稳的赚大钱,真是太幸运了。
钱胖子今天的提议其实很好,让楚天麒心中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京城那么多达官权贵,官宦传家,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的积蓄,长达近三个世纪积攒的庞大财富,谁不眼红?
另一片时空,崇祯帝对哭穷的满朝文武毫无办法,后面李自成攻破京城,大肆拷饷,从达官权贵家中搜刮出金银珠宝不计其数。
根据时空相对论,大概的时间线来推断,元昊帝的处境也差不多,甚至对朝堂的掌控更差,因为他已经主动躺平了。
那这个时空下的京城,满城达官权贵的命运又会如何呢?
楚天麒没空去管一群脑满肠肥的贪官下场如何,他惦记的是,他们那存储在地窖里花不出去的庞大财富。
这钱必须有我楚天麒一份,因为都是民脂民膏,齐郡百姓也是被剥削的对象,理应为齐郡百姓拿回原属于他们的那一份!
打土豪分田地是真会上瘾的,然而齐郡的土豪恶霸仅剩下硕果仅存的孙家了,等吃完这最后的一顿大餐,齐郡百姓就得靠自己撸起袖子加油干了。
不过没关系,楚天麒目光长远,已经锁定了京城那群钱多到根本还不完的超级有钱人身上。
念及此处,楚天麒拍了拍钱四海的肩膀,笑着说道:“戏曲歌剧院不能开到京城,也没关系,等打完北莽南下扫荡这一仗,本王让工匠殿的匠人再捣鼓些好东西出来。”
“到时候,根本无需担心京城的达官权贵们不愿意往外掏银子,他们会争着抢着把银子给咱们奉送上来。”
钱四海咧着嘴嘿嘿直乐,搓着手兴奋的说道:“好好好,有殿下这句话,俺就放心了。”
“殿下可知,俺在京城是何等的煎熬,明知金山在眼前,却只能徒望兴叹,真是……真是太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