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帶土跟[宇智波斑]的那場戰鬥里,那片地方幾乎可以說是被犁了一遍,那些埋藏在地下的白絕基本被毀了個七七八八。
千手彥和宇智波斑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出比較完整的兩具。而需要用到的血肉,啊,他恰好知道[柱間]和[扉間]真正的埋葬地點呢。
目睹全程的千手彥:嗯,為了以防萬一,以後葬禮還是採用火化吧。
一回生二回熟,伴隨著穢土轉生的結印完成,兩道熟悉的人影也在塵土的堆棧下逐漸清晰。只是來看看兩人做什麼的[宇智波斑]:…這兩個傢伙,居然把柱間和扉間從淨土拉了回來,想做什麼?
他不想看見扉間那張臉,當然,柱間那張臉也不太想看見,所以在那兩個穢土轉生之人睜眼之前,他迅離開了。
於是等初代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就只有一個活生生的[摯友]。
遲一步睜眼的二代面無表情,「斑…這個術,穢土轉生。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
因為海拔稍低,並沒有被兩人看見的千手彥舉手,「木葉發生了一點事,雖然我們能處理…但是果然還是你們來最好吧。畢竟對木葉傾注了全部心血的人,是你們。」
兄弟兩個視線下移,過於眼熟的少女映入眼帘。初代眼睛睜大,「扉間!你孩子都這麼大了啊!」他真心實意,充滿欣慰的說道。
二代那張掉渣的臉看不出黑沒黑,但是他冰冷的眼神讓初代燦爛的笑容漸漸凝固了,就、好可怕!
「大哥,我沒有結婚。」他冷冰冰的說,看向千手彥的視線帶上懷疑。跟自己長得很像,卻跟宇智波斑一起,這個人,什麼來頭?
他腦子裡不禁閃過自己實驗室里眾多沒來得及處理的記錄…他當然不止研究其他家族的人,他也研究自己。千手一族的體質,還有大哥的木遁,都讓他很好奇。
難道是實驗室的產物嗎?
「請注意重點,這次打擾你們的長眠,是因為木葉出了問題哦。」千手彥對探索自身的視線視若無睹,繼續說道。「雖說活人的事情卻要麻煩死人來解決,我能理解會不爽…但是因為跟你們的關係也很大,所以現在,跟我們回木葉吧。」
「至於我的身份,嗯,等一下你們就知道了。」
初代看了眼好友,對方的形象真不錯啊…看起來開朗了很多,但是對他好冷淡,完全一句話都不想說的拒絕交流的樣子。他不知道斑為何還活著,還是年輕的樣子,但是想到最後的那一場戰鬥,他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沉重。
並非後悔,只是,初代覺得,如果自己能更早的發現,能跟斑多交流就好了。
說不定,斑和他,和木葉,說不定不會走到最後那種無解的局面。
而二代,他稍作思考,點頭同意了。不同意又能怎麼樣,作為穢土轉生之術的創造者,他對這個術再清楚不過了。現在的他和大哥都受制於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行人快的往回趕。
而木葉,火影辦公室。
一片令人難捱的沉默。
漩渦鳴人迷茫的看著面前的大人,下意識的站到了同齡人佐助的身邊。而佐助的表情也沒比他好看多少,本來就蒼白的臉更是一絲血色都沒有了,只有一雙殷紅的寫輪眼還有著色彩。
大人吐露的真相,即使是早熟的小忍者,也是難以接受的殘忍、荒謬…甚至是令人痛苦,絕望的。
在小孩子透藍的眼睛裡,往日慈眉善目的三代爺爺的面容不斷扭曲,他退後了幾步,埋下了頭。
而在佐助的眼中,他仿佛又回到了滅族的那一晚。血紅的月亮,血紅的族人,父母,還有……那個男人。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再一次回憶那一晚,他才發現…自己其實有很多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那個男人…哥哥很厲害,他一直都知道。是所有人眼中的天才,他也知道。但是僅僅是他的話,想要覆滅一族…也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那一晚,在黑暗中閃現的人影,因為過於在乎哥哥,所以被他忽視了。
而在月瀆中,哥哥更是只強化了無數人躺在地上的畫面,他手持長刀一身鮮血的樣子,將那些畫面刻畫在他腦子裡…啊,是幻術。
但是他卻一直沒有發現。
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不管多少次,他們都要說,以後聯盟要是變成這樣了他們就算死了都要從淨土跑回來啊!!
然後——這個世界的他們真的從淨土回來了。
臉上布滿斑駁裂痕,眼瞳也是黑色的眼白紅色眼瞳的初代看著滿屋子的人,他抬手輕輕揮了揮,揚起不好意思的笑,假裝剛才沒有因為看見另一個活著的自己而呆住。「那個…打擾了?」
「啊哈哈哈…我好像出現幻覺了,居然看見自己了!太神奇了!」
二代,「別犯傻了大哥,好好看清楚。」他實現一掃,從中找到了認識的面孔。雖然已經老了很多,但是…他還是認出來了。「猴子,說說吧,怎麼回事。」
還有小孩子在場,那個小宇智波,這么小的年紀有開了寫輪眼,怎麼回事?還有金髮的那個,這種查克拉的感覺,九尾人柱力?
死的太早,對局面完全不了解的二代,微微皺眉。
尤其是對面那個[千手扉間],只是一眼,二代就可以確定,對方並不是變身術偽裝的,或者單純長得像——毫無疑問,他們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