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柱就跟不用說了,脾氣衝動的不死川實彌看起來已經想立刻拔刀當場把鬼舞辻無慘砍了。卻還是按捺的跪坐著,目不轉睛的盯著產屋敷耀哉。「……為什麼。主公大人,您的安危——」
他的話沒能說完。
「實彌,如果是要說我的安危勝過其他人的話,請不要這樣說。」產屋敷耀哉的狀況比他自己預想的還要好一些,最起碼,還能夠順利的說話。他輕聲說著,並沒有指責的意思,只是真的這樣認為。「以我現在的身體,還能夠盡到最後一點作用,我很高興。」
天音就跪坐在他旁邊,時不時以乾淨的毛巾擦掉他臉上瘀斑處滲出的組織液。她神情沉靜,對於產屋敷耀哉說的話沒有絲毫意見。
倒不如說…這本來就是她,是雛衣和日香的選擇。
她眼睫低垂,視線溫柔的注視著詛咒纏身的男人,在天音的眼中,他始終都是第一次見面時溫柔又笨拙,卻又十分真誠的少年。
神官一族與產屋敷一族世代聯姻,天音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會是產屋敷的當代家主。為了能夠徹底將惡鬼剷除,為了不讓詛咒與悲劇繼續蔓延,她坦然接受這份命運。
而現在,她也坦然的——接受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最起碼,這是她選擇的不是嗎?
對於雛衣和日香,也是相同的……這是她們的選擇。
「鬼舞辻無慘千年來小心謹慎,唯有這一次,禰豆子的存在會讓他放鬆警惕。」產屋敷耀哉繼續說著,聲音已經有些喘了。「而且,就像是我即使沒有見過它,也能一眼認出它一樣,它也能夠一眼分辨出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我留下,才能夠迷惑住它。」
「今晚召集大家…也並非是徵詢大家的意見。很抱歉,似乎說了很不講道理的話。但是,大家,我的孩子(劍士)們,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我已經…我已經預感到了,勝利的訊號!」
千手彥已經愣住了。
不、不是——怎麼會有指揮者用自己做誘餌,以身犯險,還要帶上妻女——好吧雖然是妻女主動一起,但是你們是不是太、太……
她說不上來。
只是盯著產屋敷耀哉,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直到手背被碰了碰,她略微側頭,看見了坐姿端正的斑。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對方也略微垂眸,眼睫底下視線偏轉,和她對上。
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認同——但是和直言的其他柱不同,他們都沒說話。莫名的默契,讓他們將對這個計劃的不認同都藏在心底,只在心裡默默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