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彥上一次的祭典記憶,還是很小的時候,被大哥偷出家去,跑到了一個村子的秋收祭上玩。結果沒多久就被來找人的父親和二哥抓住了,玩是玩夠了,但是回去之後大哥被打的特別慘……
後來,戰事吃緊,誰也沒什麼空閒去關注這些東西了。
蘋果糖,章魚燒,炒麵,鯛魚燒,紅豆大福,三色糰子…一路走來,各色小吃就沒有斷過,千手彥吃一半,然後將另一半遞給身邊的人,一起解決。
宇智波斑嚼著丸子,總覺得自己像是被投餵的貓一樣…主人家吃夠了,剩下的就給他吃。倒也沒什麼不好,但是…啊,這家的丸子甜度太低了,難怪彥不喜歡,吃了一個就沒動了。
就走神一會兒的功夫,一張面具扣在了宇智波斑腦袋上。「什麼?」
「我感覺蠻適合你的。」千手彥稱讚。「很可愛嘛斑。」
千手彥選的是半面面具,白色的半狐面,耳朵內被塗成紅色,在狹長的眼尾邊有著紅色的花紋,在左邊耳朵上還被打了孔,繫著金色的流蘇。
宇智波斑任由少女將面具調整好,給他扣臉上了。視線收縮,透過狐面的眼孔,他看見少女臉上揚起的笑容。
他朝旁邊看去,原來他們停在了一家賣面具的攤子前。陳列面具的架子上還有著眾多的面具,各種樣式都有,甚至有天狗的。
不過,他伸出手,勾住了相同制式的半面狐面。漆黑的底色,點綴金色的塗紋,端莊肅穆的一張面具。
他買下了這張給少女戴上。
「我記得,鱗瀧先生最開始送給你的消災面具也是狐面。」但是因為離開的匆忙又慘烈,那張面具最終落在了大正的時代。宇智波斑拉著人,沿著街道慢慢走著,一邊走一邊說。「這張或許沒有那張面具好,意義也不同……」
「沒關係。」千手彥打斷他。「後來鱗瀧先生又補給我的面具了,我帶回來了,一直好好珍藏著呢。」她抬起空著的手,指尖點了點臉上的面具,狐面之後眼眸彎起。
「斑送的,我也會好好珍藏的。還是說,要我每天都戴著?」
宇智波斑知道她是在響應自己之前說的標記,他笑起來。「不用。彥做好自己就好了。」標記…他覺得,在自己被打上彥的標記之後,應該沒有人會有膽子繞過自己去撬牆角。
而且,某種意義上來說,想要接近彥可是非常困難的。
至於他,如果不是有著那樣一段經歷,大概到結盟為止,都只會以為彥真的是柱間的弟弟吧。
『斑的想法,有時候還真難懂。』千手彥剛才還想著有什麼時候長期戴在身上的呢,結果轉頭一說,當事人反而不在意了。
做好自己什麼的,千手彥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塗上口脂的唇瓣在燈火之下,異常的耀眼奪目。
宇智波斑抬手,指尖擦過她的嘴角。「沾上醬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