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在国外,她为了不连累自己原来的下属,只接过宋平平的一个电话。余下的时间都是通过微博小号,暗中关注程静的一举一动。
他们比想象中的要沉得住气,居然到现在都没搞庆功宴,难道是在等自己精心给他们准备的‘贺礼’?沈青关闭窗口,嘲弄的挑了挑眉。
在医院呆到傍晚,妈妈熬好了骨头汤送过来,沈青也饿索性开了饭盒自己先吃。
趁着老太太没醒,妈妈悄悄跟她抱怨。小姨软磨硬泡的,从老太太手里又拿走了几千块。这两天老太太摔伤住院了,他们夫妇装不知情、装忙不来看就罢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沈青听了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外婆疼小姨在小区里那是出了名的。别看妈妈时不时跟自己唠叨,她真要为了这事跟小姨吵,没准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妈妈。
小姨鬼精鬼精的一个人,心里比谁都清楚,不管她怎么作怎么闹,外婆跟妈妈最多也就是嘴上上说说。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该帮的该给的一样都不会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可惜要换了自己在妈妈的那个位置,哭了还想要糖,简直是做梦。即使当面给了,背后也会加倍要回来。所以很多时候沈青常常自我怀疑,自己阴暗的性格,到底遗传自谁。
想到那个出轨前公认的老好人,好父亲、好丈夫,她抬眼望向给外婆擦身的妈妈,心里没来由的觉得难过。
“沈青,这里可真难找。”中午才分手的叶婉,提着大包小包,抱怨着走进病房。见沈青妈妈也在,马上笑着打招呼:“沈阿姨好。”
“是婉婉啊,快过来坐。”沈佩雯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客气的笑笑。
沈青被她吓了一跳,放下饭盒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不是说了不用过来吗?”
叶婉累得直喘气,闻言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听你的话以后朋友都不要做了,我来看外婆又不是看你。对了,我爸给弄了点草药,等外婆出院你就给她包上,据说治骨伤非常好。”
“什么草药?”沈青放下东西,回头给她搬了张凳子过去。
叶婉难为情的笑了:“我没问,不过我爸受伤那年,就是包这玩意好的。”
沈青笑着摇摇头,把装草药的袋子打开,问她怎么用。叶婉起身过去取出一张又长又厚的叶子,在她胳膊上比划着讲解。
两人又说又笑,不料竟吵醒了老太太。她睁开眼看了一会,哼哼唧唧的招呼沈青:“青丫头,你手里的那个东西可是好宝贝,如今市里都很少有人种了。”
听她这么一说,沈佩雯也好奇的看了下那张长长的叶子,跟着加入讨论。聊了一阵,沈青困得不行,跟妈妈说了下,带上行李叫叶婉送自己回家。
“不回d市啊?”车子驶出医院,叶婉好奇的问。
沈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老太太腿不方便,上个厕所都得我妈背进背出。反正我现在也是无业游民一个,先把她照顾好再说吧。”
叶婉无语的撇了下嘴:“就这么被融通辞退,你甘心哪?”
“不甘心又怎么样?拿个炸药包把办公室炸了,还是半夜静悄悄的吊死在邹云昌家门前?”沈青没什么情绪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