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金灵力顺着金宝的呼吸,被扯进他的鼻腔,然后融入身躯肺腑,最后消失不见。
而当此处金灵力浓度下降到一定程度,那些金属性上品灵石,则又会自动的释放灵气填补。就这样,在浓郁的金灵力滋养下,金宝睡得香甜,而外界的方清源,却是感到一阵的头疼。
时隔三年,御兽门已经占据了熊风的领地,再加上以前摩云鬣的灵地,此时月娥一系的御兽门势力,已经占据了十几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如此庞大的土地,放在方清源前世,那就是一个不小的国家了,然而对于御兽门而言,眼下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的最终目标可是醒狮谷啊,六阶的灵地,就像是驴子眼前的红萝卜,一直勾的月娥一系蠢蠢欲动,这不,在白山大战还没有结束的情况下,御兽门便悍然动了对醒狮谷前段地界的攻略。
而方清源之所以心烦意乱,则是因为乐川也被征召进去,白山御兽门这只地头蛇,也被强硬绑上战车了。
虽然已经与乐川决裂,但方清源对乐川的感情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淡薄,虽然不认可乐川出卖盟友的理念,但站在乐川的角度,他当时又该怎么做呢?
他毕竟没有方清源这般底气,时隔四五年,当时方清源产生的怨怼,如今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而且后来方清源也与熊风谈过这个问题,熊风表示,他对乐川这么做并没有产生怨恨,到了他这种境界,什么看不透,在利益面前,承诺真的不值钱。
但对于方清源这么坚持原则,熊风表示很感动。
被熊风这么一说,方清源只是笑笑,他改变不了乐川的思维,只能做好自己,从而影响清源宗上下,这也导致,清源宗在白山的风评一向比较好,简直就是白山的清流一般。
做生意不坑人,做买卖不骗人,没有强买强卖,没有以次充好,关键货到付款,绝不拖欠,就是这么正常的交易理念,竟然是白山中名声最好的。
现在乐川被拉入战车,方清源听到这个消息却无能为力,只能暗自生着闷气,他也不知月娥为何这个时候动,难道是请到了外援?
往往大人物的一个念头下来,便是影响着千万人的生计,之前方清源还对此感受不深,他感觉月娥还是很好说话的。
但如今当御兽门这个战车开动之时,之前的温情和蔼表象,都被扯开,只留下血淋淋的肌理。
事到如今,方清源也只能安慰自己,乐川只是一个金丹,在他之前还有四五个元婴修士在呢,也轮不到他冲在最前头。
心中安慰自己片刻,方清源还是有些坐不住,他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忍不住给淳于华去信一封,暗地里问问这变故生的内情。
唤人将书信亲自送去,方清源才有心情去忙其他事,但有些坏事就是接连连三的,赶着日子凑在一起找了上来。
方清源还没有等到淳于华的回信,那边山门处便有修士来访,弟子禀告之后,方清源才现是燕归门的燕牧云。
知客将燕牧云一行人迎到会客大殿,方清源这才现,燕归门众人身上,都系着白麻,俱是一脸的悲伤。
“牧云贤侄,你们这是?”
方清源心中大惊,燕归门此时做如此打扮,难道是白山上的燕南行出了事?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只见燕牧云直接哭诉道:
“还请方世叔给我等讨个公道,那摘星阁前几日传来消息,说我父亲结婴冲击天劫失败,已经身死道消,可恨我连其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更可恨的是,那摘星阁金丹修士只是简单告知,连个我父亲的遗物都不曾送下来,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我父亲当年得过不小的机缘,一身法力精纯之极,还有来自南楚门的渡劫秘宝,成功的几率并不小,怎么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身死道消,这其中绝对有鬼!”
看着燕牧云斩钉截铁的语气,方清源也是心情复杂,他回想起燕南行当年的风采,按理来说,他失败的几率虽然会有,但也不会直接冲击失败导致身死吧。
起码有着南楚门的渡劫秘宝保护,最坏的结果怎么也能苟延残喘一条性命,怎么就这死了?
但死了就是死了,方清源此刻也不知说些什么,燕牧云毕竟是关心则乱,燕南行是他爹,他一时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
“节哀顺便吧,燕兄当年上山时就看开了,你也看开点吧,嗯不对,刚刚你说让我帮你讨个公道,难道你想找摘星阁要个说法?”
方清源这时才明白燕牧云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帮燕归门出头,找摘星阁要个说法啊,估计是见熊风这个元婴熊兽在,说话的份量比他这个金丹宗门重,所以才求上门来了。
只是方清源低估了燕牧云的胆量,只听燕牧云道:
“当年开辟战争时,我门拿了一块通天令,本就是应该在这个时候使用的,可当年家父将这枚通天令借给了您使用,导致我门受了如此冤屈却申诉无门,方世叔,您不能不管啊。”
方清源眉头一皱,那枚通天令他确实用了,然而却是为了解开楚红裳之困,可再往前推推,楚红裳之所以陷入那般困境,也是因为乐川开辟一事。
哎呀,一头烂账,方清源只好耐着性子劝解道:
“摘星阁几千年来都是这样,我们还是不要跟其撕破脸为好,你以后说不定也有上山渡劫的一日,这样吧,我陪伱去问问好了,讨说法这句话,不要再提了。”
但接下来燕牧云的一句话,让方清源眼前一黑。
“已经撕破脸了,不瞒世叔,那摘星阁传消息的金丹使者,正在我宗门里扣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