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客憋了會兒,說:「旁觀者清。」
沈問津:……
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其實捫心自問,他好像有點……不樂意。
可能是因為……朋友之間奇怪的占有欲?
他之前就聽常洛講過,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髮小有了關係特別好的朋友後,自己會不舒服。
但是這種情緒莫名其妙,他並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於是他委婉地問:「不和向哥拼床麼?」
費列萊的嘴角登時往下撇去了:「向哥他會說夢話!腔調和內容都賊恐怖!當時錄喜音綜藝我和他一屋,被嚇得不清,一晚上都沒睡好。」
「木哥呢?」沈問津繼續問。
「磨牙。」
「哥呢?」
「打呼。」
沈問津:……
他差點問出「沙發呢」,好在即將脫口而出之時理智回歸,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那你問問老闆意見唄。」他說。
「你倆踢皮球是吧。」費列萊笑道,「怎麼又繞回去了。」
齊客忽然出聲問:「聽向之說……費列萊你打呼?」
話是對費列萊說的,朝向的卻是沈問津。
「我打呼?」費列萊撓撓頭說,「我咋不知道?」
「打呼的都不知道自己打呼,得別人告訴你你才知道。」沈問津接話。
費列萊的目光將信將疑地在他倆間轉了一個來回。
「好吧。」他嘆了口氣,「看來我只能睡沙發去了。」
「或者……」齊客扶著門,思忖一陣說,「你睡我房間,我和津渡擠一下。」
沈問津:?!!
他猛地瞪大了眼,對上了齊客的眸子。可是齊客的臉背著光,裡頭的情緒看不太清。
齊客背後的費列萊驚詫又驚喜地喊了聲「行麼」:「這樣不太好吧,太委屈你倆了。」
「你問問津渡覺得委屈麼?」齊客說。
費列萊於是看向沈問津,問:「津哥行麼?」
當然行。為什麼不行。
沈問津的心因著齊客的這句話繼續飄飄然上了天,許久都踩不著實處。
直到他進齊客浴室洗澡,把前額被花灑沖濕的頭髮耙到頭頂,才後知後覺自己很高興。
對朋友的占有欲有這麼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