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抑郁的人拼命说自己没抑郁。”陈焕宝压根不相信,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高度白酒,“没有什么烦心事是一瓶酒解决不来的,如果有,那就两瓶,儿子,今晚我们父子喝一个,都在酒里了。”
脑袋被拍了一巴掌,“你给我滚回房间喝去,整天劝儿子喝酒,烦死了!”
迫于老婆的淫威,陈焕宝只能怂不拉几地抱着酒回房间。
看着低头安静吃饭的儿子,沈淑慧一颗心软得不行,拉开椅子坐到他身边,柔声道:“阿元,你和妈妈说真心话,真的没有压力吗?”
陈景元放下筷子,“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不开心呢?”沈淑慧轻柔地帮忙把过长的碎抚到鬓边,“我了解你的,你从来不在意分数的,从小到大都这样,就算大人拿你和秋恒比较,你都不会赌气去考高分。”
为什么不开心——陈景元也捉摸不清,好像心底里有个声音在跟他说:加油,再努力做对几题吧。
沈淑慧等了半天,终于看见儿子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可能是面子过不去吧,伤自尊的事。”
“受一受挫也好,你啊,从小到大一点气都没受过,太顺风顺水了,你阿公还有外祖都担心。”
“担心什么。”陈景元笑笑,揽住母亲的肩膀,“你放心,我保准会好好保护家里的钱财,让你和阿爸当最有钱的老阿公老太婆。”
“你可要记住这句话哦,别是吹牛的。”
翌日,郑妙谊到陈家,现陈景元半倚在楼梯上等她,似笑非笑,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明明已经抬起的右脚硬生生往后退了一个台阶,她感知到了危险。
“一大早就锻炼呢~”
陈景元笑了一下,“一大早就鬼话连篇呢~”
随即他长臂一伸,把对方夹在自己腋下,使其动弹不得,“哎呀哎呀~疼疼疼!”
陈景元无视她的嚎叫,动作敏捷地把人带回房间,用脚踢上了门,“天天和我家里人打小报告是吧。”
“整天不想我点好,我有那么脆弱吗?”
两人僵持一番,郑妙谊原本披散的长乱七八糟,脖子好酸,她突然提高音量:“陈景元,我口水要流出来了,再不放开滴你拖鞋上了。”
陈景元迅放开了她,并且一脸嫌弃:“你个女的,注意点形象。”
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身的郑某人将两边的头撩开,“我出门在外好歹是个美女,形象都被你毁的。”
似乎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呦,你还知道自己是美女啊。”
“不巧,正好不瞎。”
拿着包在书桌前坐下,平复了心情,她又恢复了高冷学霸的人设,“今天我们讲数学试卷。”
“讲不了,没卷子。”
郑妙谊从书包里掏出两张卷子,表面那张着实埋汰,“我捡回来了。”
陈景元瞪大眼睛,“你他……你翻垃圾桶?”他那为数不多的素质总算捡回来了。
“嗯。”她倒是理直气壮。
陈景元不免失笑,“你是什么变态痴汉吗?妙谊妹妹,别忘了你是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