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淮和皇城司指挥使齐肃站在下面,一脸凝重。
虽然皇上正在气头上,但齐肃还是硬着头皮道:“不止,据皇城司调查和季副使的推测,王家也许并不像明面上那么简单。”
“哦?”皇上挑眉,看向季砚淮。
“淮儿,你有什么猜测,大胆说出来。”
这个唯一的嫡亲侄子自小养在深宫,是他看着长大的。
虽然他与弟弟瑞王关系闹的很僵,但将来王府的位置,无论如何都会传与他。
去年这孩子说要进皇城司,他还很失望,觉得他自暴自弃。
没想到短短时间,就破获了京城几起大案,升任了皇城司副使。
虽然是从七品的芝麻官,但也是他亲自挣来的。
对于有能力的后辈,皇上还是很看重的。
季砚淮拱手道:“回皇伯父,我查过一些王家的关系网,现他与林府是姻亲关系。”
皇上点头:“不错。”
“不过,这和这次祛皱膏事情又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林家的女眷也毁了脸。”
季砚淮凝重道:“关系大了,侄儿听说王家的祛皱膏一开始效果很好,不然也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哄抢,造成今天的局面。那是不是可以说明,王家并不知道会有这种副作用。”
皇上沉了脸:“所以淮儿,你是在为王家的罪行推脱吗,不管他是什么原因,闹的这么多人脸上起疮,而且此脓疮之厉害,连太医都找不出医治之法,已经犯了大罪!”
最重要的是,他的显昭爱妃每日以泪洗面,日日派人来哭诉,弄得他头疼不已。
季砚淮摇头:“我自然不会为王家推脱,只是现,这次很多用了祛皱膏的,除了富贵人家,还有一些各府城的高官之家。所以怀疑,王家如果一开始并不知道用了祛皱膏会起脓疮的话,是不是在利用这效果逆天的祛皱膏,结交官员?”
皇上脸色一变:“王家只是从五品长史,若是想讨好一些官员,借机往上爬一爬,也是情理之中。”
但,他作为皇帝,对这种行为自然是不喜的。
若真有能力者,哪里用的上这招。
他需要的高官,是能为朝廷,为百姓做出实质贡献的!
季砚淮见皇伯父还是没想到他要说的话,再次开口:“或许不只是借机想往上爬,而且结党营私呢。毕竟,王家背靠的是林家,而林家,据说和显昭贵妃走的很近。侄儿合理猜测,是显昭贵妃想让林家去联合这些官员。毕竟皇伯父您可还未立太子……”
后面的话不用说出口,皇上已经全明白了。
到时候这些官员联合请旨封太子,而太子的人选,自然是贵妃所出的大皇子!
“大胆!”他重重一拍桌案,哇的一口,鲜血喷在折子上。
“皇上!”齐肃吓的冷汗都出来了。
贴身太监立马上前,为他捋顺胸口的恶气。
皇上摆摆手:“无碍,朕只是一时激动。”
太监慌张道:“皇上,您身子本就不好,可别再动了龙体。就算遇到再大的事,只要您平平安安,天也塌不下来。”
季砚淮也道:“皇伯父,这也都是我的猜测,也许是冤枉了显昭贵妃也不一定?”
皇上沉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这里被呈上来的调查有写,王家刚刚卖祛皱膏时,就给显昭、林家与瑞王府都送了一些过来。”
“也就是说,这祛皱膏的事情显昭包括她那个妹妹吴诗阮都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