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色青莲作为隐晦的背景色,以烘托出霞帔上的各色图案,整体色彩丰富而分明,图案繁复而不杂乱。
“这霞帔是你做的吗?”朱棣吃惊地问道,虽平日见惯了华服美冠,但是面对这件霞帔还是惊叹不已。
徐妙云微微一笑,心花怒放,朱棣的肯定对于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嗯,妙锦也来帮了好几次呢,可以说是我们姐妹俩共同做的吧。”
“妙锦?这丫头平日疯疯癫癫的,没一刻闲得下来,没想到居然还能坐下来刺绣?”
朱棣哈哈大笑,心中却为现了徐妙锦的又一个优点而感到高兴。
“殿下,你可别小看我们妙锦哦,她就是表面上不正经,其实真的做起事来比我做得都好呢。”
徐妙云抚摸着霞帔上妹妹绣过的针脚:“你看,这翟羽多逼真啊,是妙锦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娘要是知道妙锦给她绣霞帔,肯定高兴坏了。虽说妙锦不是她亲生的,但她那聪明劲就招娘喜欢。”
“嗯,以后让她给她姐夫也绣一件,不过我看她可不会愿意,这丫头心思奇怪的很。”
“嘿嘿,别人都怕你,就她不怕你。有的时候她对你比爹对你还凶,我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的胆子。”
“将来我要好好修理修理她。”朱棣撸起袖子,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夜里,一个神出鬼没的人光顾了燕王府这间放霞帔的屋子。
月光照在他亮的脑袋上,逼迫着逞凶的人暴露身份。
他经岁月沧桑历练,却依然矍铄的灵巧身体在霞帔上撒下毒药后,飘然而去。
整个过程只在弹指之间,燕王府没有任何人现这间屋子有人来过,这件霞帔被人动过。
月亮懊恼的躲进乌云,她的辛劳总不能像太阳一样得到重视。
徐夫人寿诞前夜,徐妙云到中山王府送来了光采夺目的霞帔。
“姐,快给我再看看!”徐妙锦兴奋地说。
这是她第一次送谢夫人礼物,也是她第一次和徐妙云一起完成一副大作。
“好好好,瞧你这丫头急的,自己绣的霞帔真是百看不厌哦!”
徐妙云让下人摆好衣架子,套上霞帔。
“哇,真漂亮!姐,你看我绣的这翟羽,活了!”徐妙锦得意洋洋,除了她绣的部分,她看不见其他巧夺天工的地方。
“那是!”徐妙云接着捧场,“如果没你绣的这翟羽啊,给娘的寿礼那就拿不出手喽。”
“姐,娘的身形和我差不多,我替她老人家试试这件衣裳漂亮不?”
“你说的好听,”徐妙云用手指点了一下徐妙锦的脑袋,嗔怪道,“说是替娘试衣服,其实你自己想穿看看吧?”
“嘿嘿!姐,这是你的心血,我当然喜爱啊。有个这么聪明的姐,真是我的福气哦。对了,姐,你怎么想到去民间的绣坊取经的?”
“你姐夫让我去的,他说这叫了解民情。这民间啊,有很多高人,绣花的,做衣裳的,治病的,还有那些吃食。它们的用料是比不上王府皇宫里讲究,但是那些东西做出来的味道可真不比咱们吃的东西差。还有那个戏班子,我们在王府听戏听来听去就是那几出。他们可不一样,什么都敢唱,可有趣了……”
徐妙云的脸上浮现出压抑不住的激动神情,和她大家闺秀的娴静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