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打算出手保护观音奴。
“殿下,有人给您送来信件,说要让您亲启。”观音奴语气平淡,不卑不亢。
“管它什么信件,本王让你出去!”朱樉提高了音量,额头上青筋暴跳。
“二哥,别动怒。二嫂也是好意,她怕您耽误了正事。”朱?赶紧打圆场,心里隐隐作痛,将秦王对观音奴的百般侮辱视作是对自己的侮辱。
“是,殿下!”观音奴揣着信件转身走了出去。
朱?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观音奴的倩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为止。
“二哥,你这样对二嫂,父皇知道了会生气的,当年可是他为你俩指的婚。”
“父皇只是为了江山,何曾想过我的幸福?”
“二嫂不尽你意?”
“我就不喜欢她那样的,没有半点女子的柔情。你看她刚才说话的样子,就像木偶似的,哪里是女人?她不会笑,也不会哭,硬邦邦的,不但没有风情,也不通人情。我受不了她们蒙古人,哪有汉人女子风情万种。”
“看来这蒙古女子和汉族女子还真是不同。二哥,别坏了雅兴。来,我再给你卷一只!”
朱?给朱樉地上催命符,心花怒放地想着自己恐怕可以一举两得,不仅能为大哥报了仇,观音奴也可以得到解脱。
宁正的夫人王氏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铤而走险,瞒着丈夫写给秦王的一封信像垃圾一样被遗忘在秦王府的角落。
她是个有主见的女子,不同意皇观给宁正出的主意。
她认为现在宁正既然呆在陕西,听令于秦王,就应该站在秦王这一边,提醒秦王小心晋王。
虽谈不上忠心护主,可他们也不能看着主人白白丢掉自己的性命。万一皇上怪罪下来,秦王身边的人都得倒霉。
一封匿名的信既可以引起秦王的重视,又不会暴露她的身份。
她相信自己的高识远见可以保护自己的夫君。
然而,事与愿违。
朱樉在朱?的潜移默化下调来了都司的人作为自己的护卫,风风光光的享受着一个大明二皇子该有的待遇。
一个月后,朱樉伤痕累累地躺在屋中的摇椅里,幸好令人迷幻的烟雾一直忠心耿耿地陪伴着他。
他被父皇禁足在王府内,撤掉了他从都司私自调来的护卫。
到现在为止,他还坚信三弟说得合情合理。
他一个堂堂大明二皇子的王府里怎么可以没有护卫?他一个为大明建功立业的王爷怎么就没有资格调动都司的官军?
他的瘴气莫名其妙的作了,他盲目加大了烟叶的用量。
这些烟叶是他这段日子的救星,不但减轻了他身体上的疼痛,也抚慰了他心里的创伤。
除了它们,他谁都不见。
如此亲密的接触,让他现了烟叶另一个连朱?都不知道的秘密——它们的味道尝起来非常美妙,比从鼻孔里吸进去更加令他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