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有些不解,而这时,满脸阴柔笑意的韦怜香带着几个太监,以及一队禁军走了过来。
他来到林远身前,笑呵呵地躬身道:“见过国师,问国师安。”
林远笑道:“韦公公来得正好,这里有一些东西,还请韦公公找人帮忙处理一下。”
韦怜香忍不住看了眼那装着百部典籍的箱子,强忍着心中的渴望,眯眼笑道:“国师放心。陛下知晓国师归来,特地赐了座宅子给国师,待会老奴便差人将这些东西送过去。”
林远点点头,没有意外。
现在的杨广被宇文阀捧在上,但并不是真正被架空了,否则现以宇文阀的性子,怕是早就刹君夺位,哪里还用一直等着。
在离开之前,杨广给林远展示的力量不多,但也明了一些东西。
韦怜香又拿起身后唯一的圣旨,瞧了眼林远,没有念,而是恭敬地递给国师,“陛下有言,这圣旨不必恭迎,只需国师看过便好。”
在来之前,杨广给了他两份圣旨。
一份是对林远的‘恩宠’,赏赐了许多东西,以及一座曾经属于晋王的府邸。
而这晋王,自然便是杨广做皇子时的王号。
以这王府为礼,足以明他对林远的重视。
另一份则是斥责林远为妖道,乃是祸乱下之道,居然连皇帝都被蒙蔽了一段时间。
如今皇帝醒悟过来,便要罢了国师的称号,将林远打为下堕落之源,成为最大的背锅侠。
而至于是哪份圣旨为真,那便要看今林远与宇文阀的交流过程。
很显然,结果已经明了一牵
林远接过圣旨看了一眼。
“烦请韦公公替贫道向陛下道谢。”
韦怜香面色微僵,轻声提醒道:“国师非常人,不必如普通臣子那般向陛下谢恩,但若要表达心意,还是尽可能亲自去一趟皇宫为妙。”
林远笑道:“多谢韦公公提醒,陛下他会明白的。”
典型的‘我听了,但我不按你建议的做’。
韦怜香没有办法,只得告辞离去。
从他出现到离开,都不敢看婠婠哪怕一眼。
当初在龙舟上的一次交手,他已经明白林远知晓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婠婠在林远身边很安全,要是因为他而暴露,那可就太可惜了。
当然也留下了一些人手,帮忙把七个箱子送到曾经的晋王府。
婠婠声道:“道长,这样合适吗?”
“不用担心,贫道所求并非这世俗名利,对其无所求,自然无须太过在意。更何况,所有人都低估了龙椅上那位帝王啊。”
婠婠微微皱眉。
对于杨广,曾经下的确是没有人敢觑。
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都是极其强横的人物,甚至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杨广从杨坚手中接过大隋帝国之后,会让这个帝国越发昌盛,下陈平!
();() 可仅仅十数年时间,杨广广开科举,恶了下世家;大修运河,失了下民心;三征高丽,丢了门阀支持。
曾经有如盛世开赌大隋皇朝,却是瞬间江河日下,锋烟四起。
没有人看杨广,只是,现在的杨广只是一个失败者而已,早已经失去了被所有人重视的资格。
可听林远这么,似乎杨广还有别的什么手段?
“上车吧,还是,你准备用凌波微步走着去?”
婠婠回过神来,连忙嬉笑着跳上马车,乖巧地坐在林远身边。
韦怜香回到皇宫,将事情的发展以及林远的答复一一告知了杨广,然后便跪在殿中,等待着杨广的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