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终究是仙子,哪怕是要渡情劫,也的确是讲究至情至爱,却永远没有将情爱放到最重要的位置。
已经将剑典完全理解的林远,很清楚师妃暄的状态。
对此,他没有生气,没有恼怒,有的,只是对师妃暄的怜悯。
哪怕同样是逐道追仙,林远对自己的目的却一直都很清楚,那就是这所谓的逐道追仙,从来都不是目标,而是手段。
一种相比于逐与追,更高级的手段罢了。
他想要的,是逍遥地,得朴实一点,就是能过着真正属于自己,自己喜欢,又不受他人限制的生活。
所以,他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境界。
只要足够的强大,更是有着足够悠长的寿命,才能完成他的这份目标。
而在成就这份目标的道路上,如果有足够的时间,他同样会停下来,看看这条道路上的风景。
可师妃暄呢,似乎是将手段当成了目标。
林远没有给师妃暄上心理课的冲动,他也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和目标,强加到别饶身上。
又或许,在师妃暄看来,他的路,才是邪道呢?
大道之途,悠远且长,谁对谁错,终究是需要时间来证明。
“道长为弟子授篆传功,这么大的事情,婠婠和师姐自然要一起见证。”
婠婠嘻嘻笑道:“道长对弟子还真是体贴呢,不但传授了功法,而且直接授予了功力,要是下间的师傅都像道长这样,那该多好啊。”
林远哑然失笑,“婠儿这是怪我太偏心了?”
婠婠没有否认,拖着仿佛能被风吹走的身子,走到了林远身边,手轻轻拉在他宽大的道袍袖口上,声道:“婠儿不敢。”
“是不敢,不是想对吧?”林远捏捏婠婠的鼻尖。
这种亲昵的动作,对两人而言,却已经是日常的互动,并不会显得有什么不合适。
师妃暄却是感觉鼻尖一酸,微微侧过头去。
婠婠悄悄问林远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看师妃暄,林远瞪了这丫头一眼,没好气道:“还有心思捉弄人,看来擅也不重,那就去练功吧。同是宗师,却被梵清惠像大人打孩一样,你也不羞愧?”
婠婠顿时不乐意了,“道长你怎么能这么呢,梵斋主可是大前辈,虽然也是宗师,但却不知道走出了多远,哪里是我们这种刚入门的可怜能比的啊。真要的话,那梵斋主修行了那么多年,却连道长都比不过,那不是更让人羞愧?”
();() 林远摇摇头,没有继续跟婠婠扯淡。
这个世界的武者,在嘴皮子上都十分有一套,就连战场杀将的宇文成都,同样很难在嘴皮子上吃亏。
没办法,这是世界修行方式导致的。
他更喜欢的,却是拿着和氏璧抗压,大家都别用真气了,直接就是拳拳到肉,哪里还用得着嘴皮子啊。
所以啊,他也没想过能在嘴皮子上胜过婠婠,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婠婠瞧出了林远的想法,也不再这件事,而是回转了话题,“道长,你对弟子都那么好,婠儿和师姐可是你的身边人呢,就不能一视同仁吗?”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婠婠深知这个道理,更何况,是男人和女人呢?
林远似笑非笑道:“以前你这样的时候,可不会把妃暄带上。”
“那不一样。在慈航静斋的时候,师姐为了守护道长,都直接和她师傅对上了,还是拼了命的那种。虽然婠儿依然不喜欢师姐,但却也承认师姐的确有资格站在道长身边。”
这话时,婠婠显得十分认真。
林远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笑道:“魔大法十八层的功法,阴后没有给我,也没有给你,我能再次让你体会前十七层的感悟,实力更上一层楼,但效果有限。”
婠婠开心道:“这样就可以啦。只要道长对婠儿好,实力什么的,无所谓的。”